答。
更多的時候,金鈴練功,王妃發呆。
船上遠離岸邊,只有春姐與摩勒作陪,金鈴在太陽下打坐,餘下三人在篷子下游玩。有時王妃怕她曬傷,走過來替她扣上斗笠,她就不免憶起銀鎖曾笑嘻嘻叫她黑炭師姐的畫面。
“金鈴,在笑什麼?你的小朋友是不是好久沒來找你玩了?”
金鈴睜開眼睛,認真道:“偶爾找,有時不免碰不上。”
王妃笑道:“金鈴是嫌娘總是霸著你,不放你自己出去玩是不是?”
“金鈴不是這個意思。”
她有時傍晚到家吃完晚飯回到房間,便可見到桂花糕被人吃了個乾淨。有時她也去水榭偷王妃的桂花糖松子糖,一併放在桂花糕邊上,也被掃蕩一空,顯然是被銀鎖整包偷走了。
她總見不到銀鎖,但銀鎖好像在她身邊一樣。
金鈴想著再見銀鎖定要向她請求幫忙尋找龍若,但總是這樣失之交臂,時間拖得長,不免想得多一些:這請求未免無理,若是銀鎖涎皮賴臉刨根問底地問起來,肯定十分麻煩,定要拿個什麼小玩意兒堵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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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鎖自然也想著她,想到許久不見大師姐,或許應該帶她去看看大師伯。
她偶爾能從仇老頭口中聽到向碎玉在牢中的訊息,也自己偷偷去過一兩次,給他偷渡點消遣的小玩意兒,只不過聽說向碎玉一切安好,也漸漸去得少了。
一日雲寒歡歡喜喜回來,見了銀鎖便說:“影月右使!我們看了朱異大半年,終於看出點眉目了!”
銀鎖忙從胡床上跳起來,道:“什麼眉目?”
雲寒道:“你之前說的那個耍蛇人,我們見到了。”
“他是何方神聖?”
雲寒道:“現下還不知道。他住在城南鄉下,整日在家喂蛇種花,種的都是些毒物,鄰居都不知他什麼來歷,來此地也並不很久……暫時沒見他與什麼人往來,不過平時此人低調得很,對誰都和和氣氣的,看著就像個老鰥夫。”
銀鎖道:“極有可能朱家的賬本就是被他撕了的,若有可能,就上他家搜搜,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就親自出馬。”
雲寒思量一下,道:“我與佟樂歡同去。不能所有功勞都讓你一個人搶了……”
銀鎖叫住他,問道:“你不帶個洪水旗的人嗎?”
雲寒笑道:“帶的有,帶的有。”
鎏金旗主管探查暗殺通訊,旗主曾經是赫連,現下已是雲寒;巨木旗本管一切輜重後勤,機關土木,旗主乃是萬年不動搖的康祿赫,他為了佔用巨木旗資源做小玩意兒,三番五次拒絕陸亢龍提升他做法王的要求;洪水旗主管看病,明教歷代醫王藥師王,全部出自洪水旗。譬如說這種規模的行動,按照教規,都需五行旗齊動。銀鎖叫他們探查這個滿身毒物的老頭家,危險重重,是以要求雲寒一定要帶個洪水旗弟子。
“阿曼何時回來?”
雲寒道:“阿曼才走了七天,此時定在和赫連纏綿,怎麼,少主捨不得她嗎?”
銀鎖沒精打采,道:“是啊,沒有阿曼欺負,我心情怎麼能好?”
雲寒奇道:“大師姐呢?”
銀鎖又嘆了口氣,“看來全教上下都知道我有個大師姐了?”
雲寒笑道:“你弄那麼大陣仗捉她,當然全教上下都知道了。現下又不捉了,看起來還相親相愛十分甜蜜,自然人人都好奇,不死金身大師姐是有什麼魔力。”
銀鎖道:“能有什麼魔力?師父說不讓殺,還不是就不能殺……唔,我今天確乎要去找她。”
她說著,就一蹦一跳先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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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鎖卻沒有立刻去找金鈴。
因為點心和糖大多都是下午出爐,所以她常常是下午去找金鈴(和甜點),但近來金鈴常常外出,總也碰不到她,她看天色還早,便先去找了仇老頭。
仇老頭一個人喝得自得其樂,手上捏著一卷破破爛爛的書,看封面好像是《周易》。
銀鎖坐在他對面,笑道:“你還需要看這個?”
仇老頭興致勃勃,“你這可說錯了,《周易》一書,涵蓋天地宇宙的所有秘密,看多少遍都還有看不完的東西,我當然還得看。怎麼,要找仇半仙算一卦嗎?算卦十個錢,不準不要錢。”
“我上次問的那個耍蛇的,我已有他的訊息,他住南郊,你能不能去查查他的來歷?”
“沒有問題!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