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啊!少主公回來了,正往你這來……”
金鈴奇道:“找我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院門被人“砰”地一聲開啟了,一個錦袍青年站在外面,面如冠玉,眉角斜飛入鬢,比金鈴看起來更加英氣勃勃。
此人正是金鈴“義兄”蕭荀蕭留夷,他見了金鈴,笑道:“幸好義妹沒出門。今日我可算放假,早上剛剛從營中回來,下午就來找你,你可千萬抓緊機會……”
金鈴站起來,問道:“什麼機會?”
蕭荀笑道:“快快同我過幾招。”
春姐一聽便覺不妙,趕緊悄悄退了出去,企圖把王妃搬來當救兵。
金鈴皺了一下眉頭,道:“金鈴身體微恙,恐不能如義兄所願。”
蕭荀亦皺眉道:“聽聞義妹從小練武,尋常小病哪裡能有影響?再說我倆只是比劃比劃,又不拼命,點到為止,你就陪我打吧。”
金鈴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若不是覺得大白天在床上窩著乃是小孩子(小師妹)才會乾的事情,早就想窩上床去了,根本沒有閒情逸致陪蕭荀打架玩。
這時門外腳步聲又響起來,只聽王妃道:“荀兒,你回一趟家,不跟娘請安,跑到妹妹這裡來做什麼?”
蕭荀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語氣中帶了點撒嬌的味道,“娘,我還惦記著上回義妹說‘下次再陪你過招’的事情呢,一回來就找她預約,叫她千萬千萬不可負了我們的約定。”
金鈴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義兄比小師妹更加胡攪蠻纏,兩面三刀。
王妃道:“你就是……你幹什麼這麼想欺負妹妹?”
蕭荀道:“哪裡是欺負妹妹?我們這是拉近感情,不打不相識,不打不兄弟。我們習武之人,要想說上話,自然得先打上一架。對不對?金鈴小妹妹?”
金鈴秀眉微蹙,並不習慣有人跟她以這麼親近的語氣講話。
蕭荀見她不答,續道:“金鈴小妹妹,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這一架早晚是要打的。你看我難得回來一次,每回來一次就要和你絮叨這件事,該有多無趣?”
他又對王妃笑道:“娘來當個裁判,順便看看我與金鈴妹妹二人都長進到什麼地步了!”
王妃頗不苟同,笑道:“金鈴若是答應,我也沒有意見。金鈴若是不願意同你胡鬧,你休想勉強她。”
金鈴想了一下,確如蕭荀所說,今日若不應戰,以後總有她煩的,今天打了一架,以後便是一勞永逸。
她點頭道:“那便今日比過;日後就不再打了,不知在何處一戰?”
蕭荀樂道:“就在前院!”
前院乃客廳西邊的一小片空地,家中除了後面偏門雜物院和馬廄,就數此處地方最大,能施展開拳腳。
“義兄請。”
蕭荀亦道:“妹妹請。娘也請。”
他領著兩人到了外面,拍了兩下手,候在門口的隨從便抬著兵器架進來了。他笑道:“娘,義妹,這是我軍中演武所用兵器,十八般兵器樣樣在此,金鈴妹妹便挑個順手的,為兄與你打過。”
金鈴方才擔心寶劍悲風太過鋒利,恐傷兩人和氣,空手卻又太過吃虧,如今見他居然自帶兵器,顯然是有備而來,反而放下心。
王妃落座,看到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笑罵道:“荀兒不乖,早早就算計你妹妹,竟然帶了這麼些破爛玩意兒。”
蕭荀道:“娘你怎麼能這麼說!這都是制式兵器,全軍上下都有裝備,只不過平常訓練怕誤傷,才沒有開鋒。這些都是上好精鋼打造,哪裡是破爛玩意兒?金鈴妹妹,我記得你是使劍的吧?你看看這一把怎麼樣?”
他拿下兵器架上的長劍遞給金鈴,金鈴接過掂量了一下,還算趁手,雖然樣子難看了些粗糙了些,倒也可以忍受。
他又解下佩刀,改拿兵器架上的刀,還擅自解釋道:“我這刀乃是一口寶刀,削金斷玉,怕傷了你,就用這個沒開鋒的,我們比劃比劃,莫傷了和氣。”
金鈴懶得和他廢話,道:“義兄請。”
她心裡想的卻是早打完早收工。這麼一折騰,真的要上床躺一躺才行。只是好久沒見到小師妹,桌子上的桂花糕可又要放幹了。
蕭荀持刀指地,站在離金鈴一丈遠處,說了聲“我要動手了!”便忽然攻過來。他的力氣果然對得起他吃下去的飯,一劈之力開山開石,金鈴長劍與他長刀相觸,便知他內功強橫,以她現在的狀態無法力敵。
她本想就此認輸了事,卻在這節骨眼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