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越來越黃,越來越暗淡。
她和金鈴被人簇擁著來到堂中間,拜了父母天地,又拜了對方,喝了合巹酒,又被人簇擁著送進了洞房。
眾人潮水般地退去,剛才熱熱鬧鬧的屋子裡,一下冷冷清清,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了。
她握住金鈴的手,又問了一遍:“師姐,何以成了現在這等境地?師父怎麼說?大師伯怎麼說?”
金鈴一把清凌凌的聲音,聽起來尤為淡定:“你不先替我掀了蓋頭嗎?”
銀鎖呼吸一滯,把手伸向蓋頭,猶豫了兩次,終於捏住了蓋頭邊緣。
她的手常握雙刀,能在狂風之中刺穿松針,也能用飛刀扎中水裡的游魚,但現在卻微微顫抖著。
銀鎖深深吸氣,勉強穩了穩動作,一咬牙,將那蓋頭掀在了地上。
金鈴今天薄施粉脂,一點朱唇點了些紅色,顯得更紅,兩道眉毛稍稍修過,顯得沒那麼凌厲嚴肅,倒多了點柔順。她的眼神依舊淡然自若,看著銀鎖感情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倒是銀鎖活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包子,竟然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退了一步。
金鈴笑了一笑,道:“還從未見你這麼怕我過。”
銀鎖擰著眉毛,道:“我才不是怕你!”
“那你退什麼?”
“那、那是因為、”銀鎖結結巴巴,總覺得“那是因為你沒像今天這麼漂亮”這種話頗像是輕薄良家婦女時說的話,不太好意思說得出口。
金鈴溫柔地笑起來,摸著她的頭髮道:“以後你就是郡馬了。”
“甚、甚麼?噢對了……”她又握住金鈴的手,問道,“大師姐,何以成了現在這副境地?大師伯為何會同意了?他不是打你嗎?我看看你的傷……”
她說著就去解金鈴的腰帶,想了想才覺得不妥,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金鈴笑道:“不問了?要洞房了?”
銀鎖縮回手,抬頭看了一眼金鈴,總覺得她是在捉弄自己,咬咬牙,恨道:“反正堂都拜了,也不能退婚了,給我摸一兩下才扯平。不摸反倒是我吃虧……”
金鈴帶著笑意看著她,彷彿認定了她不敢,銀鎖拉緊她的腰帶,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道:“你以為我真不敢嗎?我覺得可以邊洞房邊說。”
躺著的那個人並未反抗,也不見有什麼不悅,當然也沒什麼喜悅,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等著銀鎖幫她脫衣服,低聲道:“我告訴師父你一人可抵千軍萬馬,我一人雖沒有千軍萬馬那麼大的本事,卻能管住你,沒了你,二師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