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鎖在叢林之中移動尤為迅捷,她那一身輕功在這般曲折的地形裡就好似走在平地上一樣,韻兒雖然躲得隱秘,卻還是一下就被銀鎖找到,揪住領子掀翻在地。
韻兒滾了一滾爬起來,銀鎖連雙刀都不用了,提起拳頭打在韻兒胸腹之間,接著抬腿跪上去,用肘頂住她的脖子。韻兒的臉已憋成紅色,不停掙扎卻無法掙脫不得,銀鎖伸手在她頸子兩側捏了一把,內力灌注其中,頓時將韻兒捏得暈了過去。她見韻兒已失去戰鬥力,扒了她的衣服將她手腳都綁住,才站起身大聲喊道:“大師姐!大師姐你在哪?”
陣眼既破,幻境隨即解除,金鈴力氣用盡,倒在地上,聽見銀鎖呼喚,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方才雖然在幻境之中,但金鈴身上的疼痛卻是半分不減,向碎玉一瞬間消失,她尚不知發生了什麼,背傷痛徹心扉,只得趴在地上,等待銀鎖找到她。
銀鎖見她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失聲喊道:“大師姐!你怎麼了?”
金鈴聽到她的聲音由遠及近,料想她已到了附近,便道:“剛才被師父打了……”
“大師伯在附近?!”她倏地拔出彎刀,“大師姐放心,我不會讓他再打你了。”
金鈴笑笑,道:“忽然就不見了,也不知去哪了,還會不會回來。”
銀鎖跪在她旁邊,剛剛觸到她的腰部,便聽金鈴倒吸一口涼氣,她立刻不敢動了,急道:“大師姐,大師姐,如何是好?我先看看傷口,你別怕冷……”
神仙谷雖在高寒之地,抬頭便可看見祁連雪頂,但卻四季如春,谷中春風和煦,比之方才兩人進來的那條一線天中,不知暖了多少。
金鈴笑著搖頭道:“不冷,你脫吧。”
銀鎖跪在地上,道:“大師姐,我要將你搬起來一點,肩膀使不使得?”
金鈴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銀鎖遂將她搬起來一點點,令她得以趴在自己腿上,免得地上冰涼,等會又覺得冷了。
她輕輕解開金鈴的腰帶,將衣服一點一點地扒下來,慢慢露出光裸的脊背,背上白皙嫩滑,凹凸起伏,張著令人蠢蠢欲動的曲線,銀鎖驀地想她還從未在這等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清晰地看過金鈴的裸背,不由得呼吸急促起來。
金鈴□□了一聲,道:“骨頭斷沒斷?”
銀鎖慢慢拂過她的後背,道:“大師姐,有一事特別奇怪,你背上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傷痕。”
“沒有傷痕?”金鈴伸手去摸,不料牽拉骨頭,頓時又痛得面色慘白。銀鎖急忙按住她的手,防她又隨便亂動。
“毫無傷痕……你覺得哪裡疼?”
“脊骨……第七塊脊骨處。”
銀鎖脫了手套,伸指在她所說之處輕輕按下去,問道:“大師姐,疼嗎?”
“疼是疼,但按下去又沒有加重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坐著輪椅,為何會忽然不見了?他若是回來,你就先跑好嗎?”
銀鎖心中打了個滾,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笑道:“大師姐怕是沒發現吧,你方才看見的都是幻象,是以你身上並無傷口。但這等幻術估計仍能傷人,是以你覺得疼痛非常。”
“真的嗎?但願如此……你怎麼會知道?”
銀鎖笑道:“我也中了呀。”
“何以你就沒有被幻術傷到?還是你傷到了,沒告訴我?”她說著,不顧背上疼痛,掙扎著撐起上身,就要脫銀鎖的衣服。
銀鎖急忙抱住她,道:“你別起來別起來……我沒受傷,我能掙脫,全仰賴焚心訣的靈覺。我把面罩戴上之後,眼睛看不見,反倒能憑藉靈覺看清幻象,我已將那十分厲害的女子綁起來了……快,我們趁著谷中其他人還沒發覺之時,進去偷看一眼凝神靜氣。還疼嗎?好點了嗎?”
金鈴抬起頭來笑一笑,輕輕在銀鎖唇上落下一吻,道:“好些了,我們先走吧。”
銀鎖笑道:“大師姐可莫逞強。”
金鈴整好衣衫站起身來,道:“走吧。”
懸崖之上躲著的人似乎受了驚嚇,絮凝慢慢站起身,睜大了眼睛,抬頭看著任逍遙,問道:“師姐,她們、她們……她們是什麼關係?”
任逍遙的表情也有點怔忡,道:“師姐妹吧……”
“師姐妹、師姐妹是這樣玩的嗎?”她愣愣地湊過去,亦輕輕碰了一下任逍遙的嘴唇。
任逍遙居然一下子臉紅了,惱道:“我們師姐妹當然是這樣玩的!你問我有什麼用!”
“破星師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