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捨。
赫連走到馬車旁邊卸下整箱的酵餅,扛在肩上,見銀鎖作如此望夫石狀,揶揄道:“我聽阿曼說,建業分舵上下,全都怕她怕得要死,怎地就你把她當小孩子一般,走出幾步就怕她要走丟了?”
銀鎖隨口道:“我與她一路走來,分開的時候總會出些麻煩,是以習慣一同行動。”
赫連本也是揶揄她,聽她有理有據,隨口答道:“是嘛。”
銀鎖卻是臉上一熱,心道:自然不是。
金鈴砍了許多樹枝回來,之後便靜靜地坐在火堆旁邊打坐。
銀鎖道是她覺得冷,想去替她暖一暖,只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又斷斷不可能做出這等小孩子行徑。
就在她遠遠看著金鈴猶豫不決的當口,負責做飯的方土旗弟子掀開了鍋蓋,一陣霧氣騰起來。而馬車和帳篷將風擋住,熱氣騰到半空中才被吹散開來。
銀鎖彷彿聞到了一股香氣。
金鈴就在這時忽然睜開眼睛,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前方。
那嬌小的廚子用大勺子敲著鍋,喊道:“開飯了開飯了!”
金鈴站起身來,不知從哪摸出一個扁扁的錫碗,站在了隊伍的第一個。立刻領到了她的那一碗湯和兩個饢。她沒有離開,只是無言地看著那嬌小的少女。
那少女見她端麗的臉上露出一種廚師都應該熟悉的表情,忽地了悟,又給了她兩張饢,金鈴點點頭,算是致謝,走到一旁正襟危坐,把碗放下,默默撕碎饢邊泡在湯中,只留下中間薄而脆還帶著點蔥香的部分。
銀鎖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怒而注視著金鈴,又惱恨於自己初時便會錯了意。
我竟忘了她還餓著。
金鈴吃著吃著,忽然抬起頭來,對著銀鎖晃了一下手中的半個饢。銀鎖一愣,朝著她走過去,盤膝坐在她旁邊,道:“大師姐,原來你是餓了……”
金鈴奇道:“不然呢?”
銀鎖道:“我還擔心你冷呢……”
金鈴搖頭道:“你冷嗎?來喝口湯,湯很暖。”
她的碗都湊到銀鎖鼻子下面了,銀鎖受寵若驚,輕輕抿了一口,道:“嗯,阿林侃的湯做得越來越有洪水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