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一半,斜瞥一眼,道:“你不會有機會的。”
“哼,老夫等你們回來,你們最好毫髮無傷。”
銀鎖一手牽著金鈴,一甩一甩地走著,聽見叱幹阿利這話,頭也不回,揮手輕快地答道:“再會啦。”
對面那牆壁也忽然滑開,開向一間縱高的石室,石室對面的牆上出現一個小小洞口,兩人走進去便發現這洞口與之前石壁盡頭的機關洞口十分相似,都是彎曲向上。
隨著那幽藍的漂浮沙漏,兩人走出洞口,不禁都輕呼一聲。
“大師姐,這與我們方才踩中機關的那種迴廊一模一樣。”
金鈴點頭道:“我們應是已經走出到第三圈了。小心。”
兩旁列著一排持矛持盾的骷髏士兵,雖然顱骨之中並未閃爍著藍色火焰,但都穿著齊整的盔甲,比方才那些烏合之眾不知看著肅穆多少。她緊緊拉著銀鎖,恨不得抱著她趕緊走過去。
走過長長的迴廊,走到石壁盡頭,這面石壁之上以白灰畫著一隻狐狸,細長的狐狸眼中閃著狡黠的笑容,銀鎖輕聲斥道:“真是邪門。”
金鈴道:“此地建造來,說不定便是為了供養那一團黑暗血肉,若是不邪門,哪裡說得過去?不過畫這些狐狸狗熊又是為了什麼?”
銀鎖道:“叱幹阿利不是說他乃是一個黑薩滿嗎?薩滿教崇拜動物,熊、狼、狐狸之流都是他們膜拜的神物,傳說有無上靈力,易被先祖蘇特附身。他為了加持祭壇,必然會在祭壇附近繪上這些圖騰。我們見過熊狼狐狸,還差一個老鷹,四個就齊啦,是以我們已走了三邊,若有第四邊,畫的一定是老鷹。”
果不其然,那藍火沙漏開啟隱藏在石壁旁邊的暗門,又引著她們走了下去,停在一面石壁前一動不動。
金鈴壓低聲音道:“看來就在門後了,我來探一探。”
她閉上眼睛,內力灌注耳周各穴道,看見的和看不見的場景一一在眼前勾勒出來,旁邊是若有若無的隱藏高手銀鎖,而在石壁的另一邊,她聽見雜亂的腳步,嗶剝的火把,走來走去的人影,低聲的竊竊私語,正在那高廣的迴廊之中沒頭蒼蠅似地亂轉。
“將軍,我們已經轉了好久了,這沒路了。”
獨孤壽成怒道:“定有什麼機關,剛才不是誤打誤撞開了一個嗎?繼續找!”
“將軍,說不定得用大夏龍雀來開呢……”
“胡說,連個鑰匙孔都沒有,用什麼大夏龍雀?你當大夏龍雀是丁鎬嗎?”
金鈴睜開眼睛,低聲道:“他們都在那一邊,我們如何一舉拿下?”
銀鎖想了一下,道:“得找個障眼法……叱幹阿利,你聽得到嗎?你聽得到的話,就放個骷髏兵來讓我試試。”
她說完這話,也不等回應,便拉著金鈴往回走去。走到洞口,果然見一絲幽幽的藍光映在牆上。那骷髏兵竟然躲在洞口旁邊伺機偷襲,不過並不知道自己眼中輝光已經暴露了位置。
銀鎖忍不住便笑了,左手彎刀脫手飛出,在空中打了個彎,朝著那骷髏兵飛去。
那骷髏兵沒料到洞口裡出來的竟然不是兩個生者,而是一把雪亮的彎刀。彎刀閃著淡淡的金黃色輝光,它急忙舉起盾牌擋下。
盾牌與彎刀撞擊處一下爆出藍色火焰,留下燒蝕的痕跡,久久不滅。銀鎖早已跟著彎刀飛出來,沒等彎刀落地,便伸腳將彎刀挑起,捏在手中一刀斬去,骷髏猝不及防,狼狽地抬起盾牌格擋,又是一蓬藍光爆出,盾牌上的燒蝕面積越來越大。銀鎖見盾牌無法撼動,腳下踩九宮步繞到骷髏背後,彎刀兜頭斬下,一舉切斷了肩上皮甲,嵌入琵琶骨中。一陣刺耳異響,骷髏一邊琵琶骨被斬斷,骨頭吊在身上搖搖欲墜,斷口處還有藍焰燒蝕的痕跡。但那骷髏竟只是頓了一頓,便搖搖晃晃地舉起手中大刀,扭身砍向銀鎖。
金鈴哪容得別人在自己面前欺負銀鎖,手中鐵鏈忽然甩出,自後面將它肩胛骨擊得粉碎。
刀掉落在地,金鈴反身飛起一腳,正蹬在盾牌上,將它踢出老遠,銀鎖笑道:“不錯!放七八個過來,我去開門!”
那幽藍色的沙漏閃了兩下,忽地甩出幾點火焰,正中骷髏額頭,頭骨中間便像是有什麼被點著了一般,漸漸亮了起來。
骨頭摩擦的咔噠聲響起,幾個骷髏活動了一下手腳,忽然齊齊扭頭,向著銀鎖看過來。
銀鎖訕笑了一下,轉身就跑,不忘交代金鈴:“大師姐保護我!”
金鈴笑著搖搖頭,拉上面巾,拔出悲風護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