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團成軍的好對付。是以若不隱蔽,容易被人暗中下毒手。”
王妃點頭道:“不錯,如今必是人人都想爭取他們。”
“不錯,如若爭取不到,那便一刀殺了,好過落入對頭手中。”
王妃捂著胸口,擔憂道:“唉,如此危險,荀兒還是別叫人找到的好,他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好好的屯騎校尉,回來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你呢?你怎地耽擱了這麼久?”
金鈴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他們的終點是于闐國國都,我便和他們一道去了一趟。”
“于闐?你一個人竟然去了那麼遠?那裡可是極西之地?離這裡有多遠?”
金鈴想起路上發生的事情,不禁淺淺地笑了起來,道:“一萬里。”
王妃喃喃道:“一萬里,天哪,你小小年紀,竟然去了那麼遠……不行,娘得問清楚,你那個朋友,是男是女,可有對你做些什麼逾矩的事情?對你好嗎?你瘦了這許多,必是他沒有好好對你,他怎麼能不好好對你呢?”
金鈴嘆了口氣,道:“娘,你別擔心了,這個武功很高的朋友,就是我的小師妹……她能對我做什麼?最多捉弄我一下。我瘦了只是因為……趕路總是要消耗體力的,她自己也消瘦了許多,只是沒人說她,她就不當回事。”
她沒說完的自然是:逾矩的事該做的都做了。還食髓知味,沉溺其中,以至於見到那小胡兒,心中就燒著一把火。
“是她?!”王妃頗為驚訝,掩著嘴道,“她、她……”
金鈴又嘆了口氣,道:“娘,你想必也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叫她‘少主’,這些人任挑出一個,武功都比義兄強上一些,能讓不可一世的高手全都服氣,這個少主當然也得有些本事。”
“比你還有本事?”
金鈴想了想,點點頭,道:“不過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也沒有多為難義兄,更三番五次救了我,她、她……她並非是什麼壞人,也不是有意為之,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常居*,單人獨個,只能隨波逐流,受命運擺佈……娘,你……你莫要覺得她是有意對義兄不利,也莫要覺得她對我不好。她對我和義兄,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南平王妃神色複雜,像是思量了一番,終於搖頭道:“她哪像你說得那般粗野,瞧著文文弱弱,知書達理,還動不動就臉紅,實不像是生起這一切事端的頭目。”
金鈴心道:自然不是她了,是她那狡猾塞狐狸的師父。
“我方才一句話還未說,你就急著替她辯解了一串,你們必是極好的朋友,你又說此番要仰仗她。我自然不會對她再有非議……金鈴?”
金鈴想著銀鎖,頗感無奈,兩人說到底還是敵對關係,只是不知為何,又被綁在了一起。
“金鈴?又走神了……等到咱們離開建業,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你能不能幫忙找找你的義兄?他一個傻大個在外,說不定便被人當糧食吃了……”
金鈴啞然失笑,“娘,義兄這樣只會被人抓去做壯勞力,做糧食的歷來是老人孩子。”
王妃卻掩住她的嘴巴,生生生出一個激靈,道:“可莫說了,人吃人太可怕,只是建業城中早已變天,疫病流行,活下來的人什麼都不顧了,老鼠也吃,死屍也吃,我見到好幾次,虧得成竹將附近的流民都打跑了,否則我還不知如何活下來……”
金鈴握住她的手,道:“娘受苦了。”
王妃搖搖頭:“不及你一路受的苦。”
金鈴道:“我當真沒有受苦,小師妹對我好得很,萬事都先想著我。”
王妃笑道:“一路有她陪伴,你也不至於太過無聊,是不是?”
金鈴眨眨眼睛,點頭道:“和她一道,很有意思的。”
王妃笑著捏她的鼻子,“看得出來,方才她在的時候,你時不時就笑一下!娘都沒有這等待遇,年輕人始終還是要和年輕人玩耍,叫你陪著我這老婆子,你是一萬個不願意,是不是?”
金鈴笑了笑,也沒有反駁。銀鎖自然是天下最不一樣的一個人,對她怎麼笑都不過分。只要看著她,世間其餘的東西都會失卻顏色。
南平王妃便絮絮叨叨講起她在城中的遭遇。說侯景從長江北邊一路打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了石頭城,城中一片恐慌,但凡有些錢的人都已跑了,南平王妃卻還沒接到南平王的來信,又覺得以侯景區區八千人,定然掀不起什麼波瀾,便失了逃走的最佳時機。
她不知其中有什麼利害關係,只是等她察覺,打算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