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洪猙獰的臉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我有種感覺,他好像哭了。
看到這兒,倒是有點兒心疼老洪。我知道那段時間公司好像是剛剛有點兒起色,結果就碰上車禍。真是……
我給老洪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他朦朦朧朧的,我才想起來,他那邊應該是大早上。
“喂,什麼事兒啊?”
“沒什麼,就是,突然……好想你。”
而美國的一家高階戒毒所裡,小凱又一次因為毒癮發作暈了過去。他皺著眉。夢裡,他好像看見了他和王源千璽出道時候的樣子,夢見了那些黑粉,還有,何嵐剛來的時候羞澀的樣子,還有她對任玉澤的喜歡,那些讓他難受的時光,還有,那天晚上,許安然走後何嵐在他胳膊上扎的那一針……
這裡的人來了又走了,換了一茬又一茬。有堅持不住的,也有去了天堂的。小凱已經不記得自己經過了多少次這樣的昏厥,只知道,挺過一次,下一次永遠比這一次更可怕。就像是無盡的黑洞,一層一層地把他抽乾。
“We are going to take him away。”(我們要把他帶走。)
金髮碧眼的女護士詫異的問:“Why?He hasn't finished his course of treatment。And I remember his guardian is not you。”(為什麼,他還沒完成他的療程,還有,我記得他的監護人不是你們吧。)
一個五官鋒利的華裔律師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何嵐。“You say her?The woman as returned home。He's a homeless man now。And if you want to go the legal way;I'm in game!”(你說她?他已經回國了,現在他是一個流浪漢。如果你想走法律途徑,我奉陪。)說完,又從包裡拿出律師證。
“Well……”
而在北京的一家酒吧,何嵐和任玉澤跳完最後一支舞后,在廁所裡雲裡霧裡。就在任玉澤大汗淋漓的時候,何嵐從背後拿出一個針管紮在了任玉澤的胳膊上。任玉澤感覺到痛,來的更加熱烈。他好像,看見了天堂。
何嵐躺在這個漸漸冰涼的男人身下。她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我真的是,喜歡你的呀……”
第二天早上,我整個人是被一陣強過一陣的敲門聲吵醒的。這敲門的人絕對是跟門有仇。
然而開啟門的我剛想開罵,發現我家門口沒有人。那人的敲的是易烊千璽家門。從她的聲音來看,應該是楊溪。
她聽見我開門,向我看過來。我的天吶,我差點兒沒叫出來。這他媽……只能說不化妝的楊溪跟化妝的楊溪簡直差太多。之前看千璽家裡她的照片,在看她現在的樣子,怎麼形容?就是范冰冰和芙蓉姐姐的區別。而且她不只是沒化妝而已,她的頭髮蓬亂著,衣服也十分凌亂,腳踩棉拖鞋。感覺,就像個搶劫的。
“看什麼看!”
“啊,沒什麼……”好吧,我慫,但是,自從看見這小姐發的這兩次彪之後,在想想人家的家室,我覺得,我還是慫一點兒吧。反正也沒惹到我。
我輕輕地把門關上,然後瘋狂的給易烊千璽打電話。他們明星都是有兩個或者好幾個號碼的,至少一個給沒有用的人,另一個給經紀人,助理,家人什麼的,準備給重要的事兒。所以,我給易烊千璽打電話之後,沒幾聲他就接了。
“大早上的,幹嘛?”易烊千璽半夢半醒的,聲音很糯。
“你說幹嘛?你家門都要叫人砸碎了,你沒聽見啊!”我覺得我就是24K金嗓子。
“啊……我臥室門關的,你等著,我去給你開門。”易烊千璽說完,放下手機,並沒有聽到我在那頭瘋狂的喊著:“你別開啊!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易烊千璽!別開啊!來者不善啊……”
“哎呀!行了!行啦!別敲了,我這不……”那一秒,易烊千璽僵在了空氣裡。可以想象,他開門之後的驚訝是我剛剛的n多倍。
“易烊千璽!你說!你把我胖虎藏哪去了?你說!你說啊……胖虎……我的胖虎……”楊溪上來就是給千璽一頓暴打。千璽站在那任由他捶著自己,然後,看見她從站著怒吼變為蹲著哭喊……千璽就站在那裡,沒有表情,也沒有動作。
然後,忽然的,千璽的眼神注意到了在門外看著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