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
「我不需要這種自由!」蔣悅想也不想地道,在對方詫異地望過來時,才知道要害臊,臉上一陣滾燙,一時之間不由得垂下頭,眼眶泛起一陣酸澀,「你……不管我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霍重錦嘆息的聲音,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面前多出了一個人影;蔣悅還來不及抬頭,就感覺到對方的手在撫摸他的眼角與臉頰。
「哭什麼。」霍重錦的口氣有些不耐煩,但碰觸他的動作卻跟過去一樣溫柔。
蔣悅破涕為笑,察覺霍重錦又一次在他面前妥協,不禁尋求慰藉般地將臉埋在對方懷中。霍重錦抱住了他,似乎無可奈何,但又按照過去的習慣碰觸他的背脊,蔣悅忍不住直起身軀,抬頭望向對方,小聲道:「就算生氣,也不要不理我。」
霍重錦這次沒有再否認,而是將蔣悅推到沙發上坐下,抽了紙巾替他擦拭臉頰。雖然只是幾滴淚水而已,但多少有些尷尬,蔣悅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就聽到霍重錦低聲道:「愛哭鬼。」那聲音說不清蘊含著什麼樣的情緒,似乎真的相當無奈,又拿他沒有辦法,或許還有一絲懊惱也說不定。
蔣悅聽著對方的埋怨,忽然有點想問一年前那個晚上的事情,又覺得時機有點不恰當。霍重錦對他並不是不寵愛,但是有時蔣悅難以分清那種寵愛是出於什麼感情,有時對方會像兄長管教幼弟一樣責備他,有時又會像情人一樣態度自然地親近他,那個他從求婚時就一直找不到答案的問題也因為平穩的生活而被暫且擱置,直到現在才被重新想起。
他有點猶豫,但想到現在的情景,又覺得不必急於一時。
這是他們之間初次的冷戰,大約只過了半小時就結束了,短暫得出乎意料。
當天晚上,霍重錦回到臥房在床上躺下時,蔣悅還沒睡著,迷迷糊糊之間便湊過來抱住對方,在睡衣被解開,而身軀被略微粗暴地親吻時,他才清醒過來,順勢迎合對方的舉止。
蔣悅對突如其來的親密倒不覺得抗拒,先前遭遇了那樣的冷待,他心中多少也還有些不安,被這樣親吻,很快就回應地吻了回去,霍重錦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望著他的目光卻很炙熱,再加上迫切粗魯的親吻,蔣悅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融化了。
霍重錦的動作略微有些急促,跟往常的鎮定自若完全不一樣,蔣悅隱隱覺得對方今晚似乎決定暫時將理智拋到腦後,但又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霍重錦在他面前很少擺出這種姿態,就連稍早冷戰時那種拒絕的態度也很少見,他一想起對方當時的神色,便不禁將霍重錦抱得更緊一些,即使被進入時略感疼痛也不曾鬆開手。
房間內除了床架被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外,便只有彼此的喘息,蔣悅忍著疼痛,又說了一次「不要不理我」,霍重錦居高臨下望著他,那神色卻像壓抑著什麼似的,蔣悅不明所以,以為對方身上哪裡不舒服,正想開口詢問時,霍重錦的動作卻忽然變得異常激烈。
在強烈的痛楚與快感之間,蔣悅全然無法思考,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呻吟,儘量抱住對方,彷佛道歉似地在對方身上討好地輕吻啃咬,這些動作明顯讓霍重錦愈發亢奮,埋在他體內的東西甚至因此變得更脹,蔣悅咬緊了牙,險些要叫出聲。
第一次結束得很快,第二次則變得緩和,蔣悅渾身上下像是被溫暖的潮水沖刷著,源源不絕但又不過份激烈的快感令他的身軀放鬆不少,霍重錦從背後抱著他,沉默地進出著,但印在他背脊上的親吻卻十分柔和。
「以後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他忍不住道。
「什麼?」霍重錦將他翻了過來,一邊重新進入一邊問道。
「‘你有你的自由’……之類的。」蔣悅忍著喘息,斷斷續續道,「那……不就是說,你也有……跟任何人私下見面的自由嗎?」
「沒錯。」霍重錦答得坦然。
蔣悅想像著霍重錦與過去的情人瞞著他私下見面的情景,一時之間,難以言喻的妒意湧了上來,他想也不想就急忙道:「我不准你出軌!」
霍重錦明顯愣了一下,隨後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吃醋了?」
「嗯。」蔣悅想了想,略微遲疑地反問:「不行嗎?」
豈料霍重錦卻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蔣悅有些不安,覺得自己先前的話似乎說得太過斬釘截鐵,彷佛霍重錦一定會出軌似的,但他現在再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如何確切地表述自己的意思,最終只能訕訕道:「我不是懷疑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