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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至秋眼圈有點發紅,卻拼命忍住,低聲道:“關你什麼事?……滾!”
路歡歌不敢置信,捂著嘴。
凌至秋輕蔑道:“快滾!”
路歡歌傷心欲絕,轉身吧嗒吧嗒跑了。
凌至秋看著她的背影,眼中的狠絕消失了,只剩下脆弱和痛苦,“……可惡。”
“咔!”
這場戲終於完成了,導演很滿意。
路歡歌坐在旁邊休息,不停地搖頭,彷彿有點不解。
易清風過來問:“怎麼?我看你平時不是會忘記臺詞的人啊。”
路歡歌苦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凌至秋的表現和劇本上寫的不一樣。”她想說凌至秋的情緒總是控制得很獨特,並不是死板地按著劇本來。
易清風卻理解錯了,“哼,他就是想顯得自己與眾不同。導演居然也不說他。”
路歡歌聽了,心裡不由有點計較,畢竟對戲的時候,因為對方不按劇本來,所以害得自己出醜,她還是會不痛快的。
凌至秋校園戲份拍完之後,當晚休息一晚上,又跟尉遲鉉彙報了自己已經內定獲得華語人氣榜“最佳人氣歌手獎”的事。
尉遲鉉自然是祝福他,並且說,原定計劃是3月初回來,有可能會2月下旬就回來。
凌至秋歡欣鼓舞,也不想掩藏情緒,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結果樂極生悲摔下了床。
“哎喲……痛死我了……”
尉遲鉉在電話那頭聽著他這邊傳來的一陣“噼裡啪啦砰”的聲音,額頭冒青筋,“怎麼了?幹什麼說著說著突然就這樣?你在幹什麼?”
凌至秋嚶嚶嚶,“我剛才從床上摔下來了,頭撞到了床頭櫃……”快點安慰我!
尉遲鉉:“……活該。”
“嗚嗚嗚……”凌至秋求撫摸不成,只能自食其力從地上爬起來又趴到床上,“好疼。”
尉遲鉉:“誰要你不乖。”
凌至秋瞬間覺得,東風惡,歡情薄,連個安慰都那麼吝嗇。
兩個人在電話裡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什麼都想跟對方講,天氣、衣服、飯菜……一直說到尉遲鉉身邊傳來一個聲音,“鉉哥!是不是凌哥!我要跟凌哥講話!”
凌至秋也很驚喜,“小欽?”
尉遲鉉笑著應了,“嗯,我把電話給他,你們說一陣。”
時欽的嘴更加的嘮叨,說到來這邊之後的一些情況,說了尉遲鉉在英國的家在畢曉普路上,說他參觀了劍橋和牛津,說他在River Cam上泛舟,說他看了很多場藝術演出,說他在白金漢宮前拍了照,說他跟著他們去騎馬打獵,說了各種各樣的見聞……
凌至秋又是羨慕又是小嫉妒,哦哦個不停。
最後時欽悄聲問:“凌哥,最近你有沒有見過東哥?”
“呃,他前幾天來劇組探班過一次。”
“他還好嗎?”
凌至秋滿頭黑線,“……應該好吧。”
“哦。”時欽也是在思念中的人,對於尉遲鉉準備提前回去的建議,簡直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可就算那樣,離回去也還是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凌至秋最後對時欽將了華語人氣榜的事,時欽自然也恭喜了他。
電話被尉遲鉉從時欽手中接過的時候,凌至秋已經呵欠連天了,“呵啊……嗯,尉遲,……我好想你。”
尉遲鉉在家中的情況很不好,父母的觀念很老套,雖然鴻肇集團的董事長老兩口早就知道自己兒子只愛男人,卻仍是老觀念,認為必須有一段婚姻才是正途。
尉遲鉉與他們說不到一塊兒去,連帶的,時欽也受了老兩口不少氣。好在小孩天生樂觀豁達,根本不在意。
聽見凌至秋糯糯的聲音說想自己,尉遲鉉感覺有些治癒。他對他的思念也是日漸濃厚,鎮定了一下,故作淡然道:“我快要回來了,照顧好自己。”
凌至秋感受著他的聲線,埋頭在被子裡,“嗯。”
……
1月25日,深市舉辦的華語人氣榜現場。
下午六點,會場外面的紅毯旁邊已經是人頭攢動。除了媒體記者之外,更有不少粉絲揮舞著氣球、燈牌,以及各種應援小物品,呼喊著自己的偶像名字。
“接下來,走上紅毯是華語歌壇頂級天王何最夜……在過去的一年中,他為我們帶來了新的曲風和變化……”
“現在進入我們視線的是國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