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沿著臉頰、脖頸滑落,帶起一道道涼意。
“好奇嗎?”羅賓用皮箱裡的布仔細擦拭那一排銀色的刀具,鏡片後的眼神漸漸染上狂熱,溫柔而全神貫注的樣子像看著痴迷的戀人。“這是我最得力的夥伴。這樣一整套解剖刀具在流星街可不好找。”
解、剖……?
我看著他不正常的樣子,餘光掃到這滿牆的人體器官,覺得嘴唇帶連著心尖都抖了起來。
羅賓眼角也不分給我半個,又找出一瓶酒精來給他的刀具消毒,卻像是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說道:“這四周的架子上裝的都是我的得意之作,是我親手取出來、親手裝進去的、最得意的收藏品。”說到收藏品,他終於抬頭瞥了我一眼,卻嚇得我差點尿褲子。
他神色如常地收回目光,動作嫻熟而虔誠地擺弄他的刀具,然後終於拿起其中一把,轉過來把沙發推到我跟前,坐下,幾乎和我膝蓋頂著膝蓋。
我半低著頭,兩眼死死盯著他的右手,修長的手指握著纖細而皎潔的銀色刀具,鋒利的刀鋒在明亮的燈光下閃著寒芒,幾乎是一件藝術品……
如果不是指、著、我的話。
我的眼神黏在那把刀上,著魔似地不能移開,心跳失控,頭皮都要炸了!
羅賓沒拿刀的手伸過來,輕易地握住我的右手。我忍不住往回抽,手腕一動就撞到手銬上,鐵鏈拉緊,沒抽動。
“是這隻手嗎?”他冷靜地問道。
“什麼?”我的聲音尖而抖,像斷了線的風箏。
“是這隻手按了實驗室的消防警報嗎?”羅賓很有耐心地重複道。
我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手猛地向回拔,被繃直的鐵鏈拉在原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左右縮著手掌,試圖從狹窄的鐵圈中抽出手來,然而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破了一圈,沒有任何效果。羅賓淡定地看著我徒勞的掙扎,向上攤開的手掌裡是我緊緊握住的拳頭,小小一隻,瑟瑟發抖的樣子像一隻隨時可能被人敲破的蛋。
“不要怕。”羅賓的手有我兩個大,他單手將我的手掌展開、攤平,挨個捋順我蜷縮顫抖的手指,動作耐心而溫和。“你這樣我很不好下手,會傷到你自己的。”
“你要幹什麼?”我問道。
“這隻手很不乖,我要給它長個記性。”羅賓不甚在意地說道,面帶欣賞地翻看著我的手,將冰涼的刀鋒在我的手背上試探性地劃來劃去。沒有傷到表皮,但感知被恐懼放到最大,很癢。
“給手掌剝皮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從手腕開始,沿著這裡,”他將豎起的刀刃沿著我的手腕輕輕劃了一圈,“畫一個圈,然後沿著這個開口向下剝,小心地、完整地,不能有破損,讓面板從十個指尖蛻下,整個提起來,就像脫掉一層手套。”
我聽著他條理分明的描述,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冷汗像泉水一樣,一股一股的從毛孔裡擠出來,讓我感到一陣又一陣的心悸和虛脫。
羅賓還在用一種冷靜而剋制的語氣給我科普:“還有一種從指尖開始,你見過香蕉嗎?像剝香蕉一樣把手指的面板一條一條地剝到手掌,然後匯合,沿著手掌、手腕向手臂揭去。”
“你喜歡哪一種?”他禮貌地問道。
我冷汗淋漓的坐在椅子上,只能死命地搖頭。
羅賓也沒指望我回答,自顧自說道:“今天我們選前一種好了。你的面板很好,白皙細膩,一定是一件難得的藝術品。”說著,他認真地舉起我的右手託在掌心,將刀刃抵在我的手腕出,微微用力。
“啊——不要!不要——”我崩潰地尖叫起來,胡亂掙扎著,語無倫次地叫道:“求你了,不要這樣!疼!疼!住手——疼啊——”
羅賓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居然露出無奈的神色:“我還沒下刀呢。”
我像從水裡撈出來,劇烈地癱在椅子上喘息著,眼睛拼命地向我的右手看去,果然,銀色的刀刃微微陷進雪白的肌膚裡,沒有血跡溢位,也不疼。我繃直身體僵在那裡。
羅賓突然道:“開始了。”然後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將鋒利的刀具沿著我的手腕割開了完整的一圈。
我死死盯著他的動作,很疼,特別疼,但比想象中的還好一些,像被鋒利的書頁邊緣劃傷的程度。他手法嫻熟,刀刃在他手上如臂使指,割得不深,有血液滲出,但沒有割到面板下面的血管。我想我已經刺激過度宕機了,居然還能木呆呆地想到這些。
在我的手背處,羅賓將刀刃放平,與面板平行著將刀刃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