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部分(2 / 4)

段譽終如慕容復所願呈上奏疏,歷數大理清平官高升泰之罪,請求歸附。這封奏疏一上,大宋收復大理國從此便有了法理依據。朝廷百官人皆額手稱慶,趙煦也下旨加封段譽為“上柱國”以示榮寵。

四月,朝廷派去大理傳旨的使者有了迴音。大理國清平官高升泰接旨之後,既沒有起兵反抗天兵,也沒有赤足麻衣隨使者前來大宋請罪。他選擇了第三條路——攜親信勢力向交趾潛逃。

這一回,大宋朝廷再無須段氏皇族表態,直至下旨种師道與曲珍帶兵進入大理境內,鎮壓不臣捉拿叛逆。

眼見一場轟轟烈烈的滅國戰最終卻爛尾成了區域性平亂,平民百姓固然遺憾少瞧了一場熱鬧,可同時也為國力上升感到無上榮耀。卻是不少曾在平夏之戰中嚐到甜頭的富戶豪商皆不約而同地在家中砸了不少酒壺茶杯,破口大罵高升泰懦弱無能,生生令他們少了一個發財的機會。說到底,這平亂哪有滅國有油水呢?

那麼作為收復大理最大的贏家,趙煦似乎應該是大宋上下最高興的那個?然而,他也不高興。

垂拱殿內,趙煦翻看著一本接一本恭賀大理歸附皇帝開疆拓土的奏疏,非但不見喜色反而越看越暴躁。只見他手臂一揮,竟將那些奏本全掃到了地上,氣呼呼地道:“大理歸附和朕有什麼干係?好處還不是慕容復的!”

趙煦忽然發怒,殿內一干內侍皆靜若鵪鶉,一個個跪倒在地不敢言聲。自從童貫身死、慕容復登上相位,宮中內侍都默契地老實了不少。慕容相不能拿皇帝如何,可處置一個內侍還是易如反掌的,縱然有心獻媚官家也得先保全性命不是?

這些內侍心裡的小九九,趙煦多少也明白些。慕容復雖說從不插手後宮之事,可這些內侍宮女哪個不會看人眉高眼低?想到自己身邊的人怕慕容復甚於怕自己,趙煦不覺更是惱恨委屈,也不知這大宋天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皇帝!

趙煦正兀自怔愣,殿外卻已有旁的內侍趨近稟告:“官家,慕容大人求見!”

趙煦忍了又忍,終於將心中那個“滾”字改為:“傳!”

慕容復進殿施禮後便說起了撥付种師道與曲珍兩路大軍的糧草一事。

說起這件事,趙煦不覺怒氣填膺。然而,想到元祐九年西軍平夏,朝廷最終只賺到一些不值錢的糧草禮器,而西夏皇族歷代積攢的財富卻被慕容復以“拍賣”的形式出售給了國內的豪商富戶,趙煦又是一陣嘆息。只見他沉默了一會,終是無奈嘆道:“此事便由卿家做主罷!”如今無論政事大小,盡在慕容復掌控之中,趙煦只是個用印的傀儡。

而慕容復要的,也不過是趙煦場面上的一句話罷了。眼見他乖乖配合,慕容復亦是微微一笑,謙道:“國之大事,微臣不敢擅專,便令政事堂商議妥當再上奏官家。”

趙煦漠然地點點頭沒有搭話,過了一會方問道:“蔡元長議功起復一事辦得如何了?”自從章惇推拒了朝廷詔令,這幾年新黨勢力便愈發萎靡。趙煦實在很需要蔡京儘快回京,為他效命。

“吏部已有定論,起復蔡元長為禮部侍郎。文移已送出,蔡大人下個月應能返京面聖。”慕容復不慌不忙地答道。

禮部侍郎是禮部副長官,從三品。蔡京作為罪官起復,居然能得如此高位,趙煦顯然十分意外,不由脫口問道:“這是慕容卿的意思?”

哪知慕容復卻只淡然一笑,沉聲回道:“官家,朝廷自有法度。”既然蔡京的起復已不可避免,那何不大方些一次把好處給到位,也好維繫與向太后的感情呢?世人皆知,人生在世當堅定信念一心一意方能功成名就。然為何總是知道的人多,而真正成功的人少呢?只因世人總會為情緒所左右,因那些毫無價值的情緒影響心智混淆目標。而慕容復,卻是太明白大局為重、情緒管理的精髓了。

趙煦卻實在不想見到慕容復這副淡定的模樣,只因每回見到對方這處變不驚的笑意,最終都只能證明一件事:他只是慕容復手上的一顆棋子,他像一個跳樑小醜勝過像一個皇帝。話不投機半句多,只見趙煦無力地揮揮手,便示意慕容復退下了。

慕容復與趙煦顯然也沒什麼共同語言,既然目的達成,他也就乾脆利落地走了。

回到政事堂,慕容復很快便安排人手將撥付糧草的計劃整理成奏疏,準備明日呈上。事實上,這一回是趙煦多慮了。收復大理,慕容複本無意令國內富商過多參與。保持政權穩定,不但要民強,更要國富。如果僅僅只是藏富於民,而朝廷卻窮地一清二白,最終的結果便是如明朝一般。那些只知追求利益而不知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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