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甚煩,只得提早下場。而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有蘇軾任右相,以宗澤的才華一個進士出身正是手到擒來。
“汝霖兄善器械製造,已授工部監官一職。二位同在京城,日後不妨多多親近。”慕容復跟著補充。
四人寒暄一陣重又入座,諸葛正我即刻談起了眼下的時局。“呂微仲接任左相,朔黨便要趁勢而起,日後只怕……”
慕容復放下面前的瓷杯,一展衣袖隨口道:“無妨。蜀黨上下君子太多,不經歷些風雨,總以為什麼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諸葛正我聞言當下吃了一驚,急忙抬頭望向慕容復,卻見他嘴角擒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神色微哂。諸葛正我一向知道慕容復待蘇軾的貼心,那真是恨不能拱手天下討他歡。此時見他這副神情,不禁將詫異的目光轉向了喬峰。
喬峰卻並不多話,只微微搖了搖頭。
諸葛正我見狀,清清喉嚨轉口道:“你這一病,當真病得不是時候。”慕容覆在西平時,呂公著尚且生龍活虎。結果公主病逝沒幾日,他便數番上疏懇辭相位。慕容復才病了一個月不能視事,呂公著便已快刀斬亂麻地將左相的位置給了呂大防。
“不然。”慕容復卻有不同的意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雖病了一場,心裡卻明白了許多。”前世為母親所害,是他不忍令母親知道父親的真面目;這次失了左相位,是他不忍令蘇軾看到政治的骯髒;淑壽公主病逝,是他不忍告知公主他對公主無意。但是隻他一人,當真能擋住所有的風雨嗎?顯然不能。宦海沉浮,本就刀光劍影如歷血海。與其將他們一步步縱成好心辦壞事的傻瓜,不如從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