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2 / 4)

翻了書案,使書房內一片混亂,令慕容博一時無法探知慕容復忽然重傷的真正因由。而她的聰明才智換來的,卻是慕容博的兩個耳光。

“委屈你了。”慕容復低聲嘆息,眸光愈發森冷。

“不委屈,”阿碧含淚搖頭,“公子爺,那些白檀,阿碧已經悄悄收起來了。難道這真是阿紫她……”

“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公子爺自會處置。”慕容復輕聲打斷了她的話。

“是。”阿碧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這便一抹眼淚站起身來。“阿碧這就去告訴老爺,公子爺醒了!還有……還有,要請大夫來……”

“不忙。”慕容復卻伸手拽住了阿碧。“先告訴公子爺,我究竟昏迷了幾日?這幾日裡,又發生了什麼?”

慕容復有此一問,阿碧即刻沉默了下來。

那日慕容復嘔血昏迷,雖說很快便驚動了燕子塢上下眾人。可他的內傷著實太重,便是慕容博親自出馬為他調息,也折騰了大半夜才堪堪保住了慕容復的一條小命。第二日,鄧百川便一連請了數位姑蘇名醫為慕容復把脈。這幾位姑蘇名醫雖查探不出慕容復已然中毒,可對他的身體狀況卻都是一樣的說法:慕容複本有舊病,這次又走火入魔,情況十分兇險。縱然恢復健康,以他的身體怕也不適合再與人動武。更有那心疾十分棘手,日後要安寧養神、不得勞累、不能飲酒。

這樣的話聽在慕容博的耳中,只有一個結論:他的這個兒子,算是廢了!興復大燕,何等艱鉅,來日運籌帷幄、沙場廝殺皆是等閒,可慕容復以後卻什麼都做不了!

慕容博早年詐死遁走,與慕容複本就沒有多少父子之情。如今知道這個兒子變成了廢物,又豈會有半分憐惜?有他率先表態,慕容復清醒多時除了阿碧仍守在他身邊,那四大家臣皆無影無蹤也就沒什麼可意外了。

阿碧說完慕容復的病情,便一臉忐忑地望住了慕容復。她見慕容復久久不曾發言,唯恐他心灰意冷做出傻事來,忙伸手緊緊地捉住他的手掌,小聲卻堅定地道:“公子爺,無論發生何事,阿碧永遠陪著公子爺!公子爺,你不要丟下阿碧!”

慕容復這才怔怔回神,只見他伸手拭去阿碧眼角的淚珠,柔聲道:“阿碧,你不要怕。公子爺說過,一定會照顧你們。公子爺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原來今夜便是正月十五,真巧啊!”說著,他竟掙扎著坐起來。

“公子爺,大夫說了你要靜養!”阿碧嚇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他。

“我自會靜養,待我處置了一早就該處置的事之後。”慕容複音色沉冷地緩緩言道。許是大病無力,他的話語又輕又慢,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短促。彷彿哪怕是在說話,也要小心翼翼地節省幾分心力。“阿碧,去給我拿衣服來。”

“是!”阿碧急忙應了一聲,捧了外袍又打了水給慕容復梳洗更衣。

“這幾日,爹爹與鄧大哥他們幾個一直在閉門密談?”慕容復低聲發問。

“是。他們每日都談到很晚,老爺和公冶二哥與鄧大哥他們幾個好像有什麼矛盾,總是談不攏。每晚,鄧大哥都會來看公子爺,總是唉聲嘆氣的。”阿碧一邊為慕容復穿上衣服一邊答道。觸到慕容復身體的肌膚仍舊微微發燙,她不禁擔憂地皺眉。

“可知他們談些什麼?”慕容復自行繫上了衣帶。

阿碧聞言登時一陣耳熱,忙低頭道:“是阿碧疏忽了……我這就去打探。”

“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還打探什麼?”哪知慕容復卻出言攔住了她,親暱地屈指在她額角彈了一下。“讓公子爺告訴你,他們在談什麼。很簡單——奪權!權勢、名利,誰又能逃脫它的束縛?”說著,他忽然靦腆一笑。“想不到今年冷地這般厲害,阿碧,再去拿件斗篷來。”

“……是。”阿碧顧不得驚訝,雙眼已是一熱,忙低下頭掩飾了過去。慕容復的衣裳一向是阿碧打理,沒人比阿碧更清楚他的習慣。慕容復乃是習武之人,以往哪怕是數九寒冬,他也只需穿一身薄襖便已足夠暖和。而現在,慕容復身上穿著的是阿碧今年新制的厚衣裳,可他竟仍覺得冷!

繫上斗篷,慕容復扭頭向阿碧交代道:“阿碧,乖乖留在這裡。等公子爺派人來找你,你再出來。”

阿碧望著慕容復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忽然熱淚盈眶。她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可她知道,今日之後,公子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心了。曾有那麼一瞬間,阿碧幾乎想拉著她的公子爺即刻逃跑,逃地越遠越好!可她最終仍是從這個荒謬的幻想中清醒了過來,屈膝嚮慕容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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