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回憶什麼人。
是這樣嗎?即使是換了靈魂,也仍然被認為與那個男人相似,那個……名為志波海燕的男人……
漸漸地,一護閉上了雙眼,沉浸到意識的深處,去與自己的斬魄刀做交流去了。
再度睜眼的時候,一護髮現,自己已身處內心深處的世界。在原先有著訓練基地、山川原野、甚至海浪的景象中,又多了一道風景:高樓林立的住房。
一個穿著寬大衣袍的大叔,正站在那高樓之上。
‘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斬月。’一護從地上爬起來,這麼說著。
‘可我卻注意你很久了,小子。’斬月的身影瞬間從那高樓頂端消失,來到了一護的身邊。
‘不打一聲招呼就突兀地出現在別人身後,真是個不好的習慣呢。’一護這麼說著,運用瞬步,轉移到了斬月的身旁,與他齊平。
‘看來你有些本事。’斬月斜著眼,看著自己身側的一護。
‘過獎,可我,仍需要你的力量。我不是原本的黑崎一護,不知你是否仍然願意和我一起戰鬥?’
斬月卻沉默了一陣,方道:‘你不是原本的黑崎一護,可我,卻是黑崎一護思念的殘餘。’
一護微微訝然,仰起頭問:‘黑崎一護……他還有什麼未了的願望嗎?’
‘有,而且他的這個願望,你一直替他完成的很好。’斬月的嘴角微微勾起,忽然語氣一硬,轉換了話題:‘所以,若要我和你一起戰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異世之魂而放低要求。’這麼說著,上百把斬魄刀忽然從一護身邊墜落,斬月的聲音從斬魄刀之後幽幽傳來:‘如果不能從這些刀中找出我,那麼,你便沒有持有我的資格……’
‘你這算是……認可我了吧?斬月?’經過幾年的艱苦磨練,一護的感知力早已遠超常人,所以,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就認出了那把真正的‘斬月’,然後伸手,將之從眾多的刀中取了出來,握在手中。
‘既然你已經從眾刀之中找到了我,那麼我會把我的力量借給你。快點出去吧,否則你的同伴就危險了。’
意識回到頭顱之中的時候,一護手中的斬魄刀已變得巨大無比,不是露琪亞的那一把。露琪亞的袖白雪,因為露琪亞失去了全部的靈力,與主人切斷了聯絡,此時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喪失了一切生氣。
看著一護手中的斬月,露琪亞驚訝地瞪大了眼,語無倫次地道:“你……你……斬魄刀……”
一護則向她比了個放心的手勢:“一切交給我吧。”說完,一個瞬步上前,將斬魄刀高高舉起,對準巨型虛的腦袋一揮,剛剛還為所欲為的大傢伙立馬開始消散。
……整個過程之中,露琪亞一直保持著雙眼圓睜、目瞪口呆的模樣,一護都懷疑,她會不會把眼睛撐壞。
總而言之,在此之後,一護也算是個死神了,好吧,雖然在死神中還算是黑戶。因為鬼道等問題,一護不得不重新就此向露琪亞“請教”了一番,重溫了一遍萊鳥的感覺,方才“進步神速”,“迅速掌握”了各種鬼道,好歹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使用了。要不,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會鬼道的事情。
“學生”出師了,需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幫露“老師”砍虛救魂了。
在這一方面,一護還真不會推脫。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如果沒有能力救人,他不會逞強;有了能力,能救多少是多少,更何況,得了露琪亞的靈力,害得她暫時無法完成任務,那麼他這個“死神代理”代勞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由於露琪亞的任務目標都在東京,所以他也正好省去了不同區域之間的奔波。
只是,自那天晚上之後,越前家的人都被露琪亞用了‘記憶轉換器’,失去了那一晚噩夢般的記憶。只知道一輛卡車撞進了自己的家,然後房屋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一護原本不想再住在越前家,但耐不住倫子阿姨和萊萊子的盛情挽留,啊,龍馬那小鬼頭不爽的眼神大概也算一個吧;再者,考慮到越前家的人與自己都有過一定的接觸,虛如果把他定位目標,越前家的人就免不了被捲入,如果自己住的遠了,反而有可能救助不及。所以,在一番考慮之後,一護還是在越前家繼續住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他長了個心眼,給越前家安了個隔絕靈壓的結界,又在越前家門口使用了“境門”,這才稍稍安心。
什麼?你說露琪亞?那小妮子也在越前家住了下來,睡的是一護房間的櫥窗中。至於她是怎麼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