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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因扎吉停在某家看起來比較全的地圖和旅遊指南銷售點,正在全神貫注的打算尋找到熟悉的語言的時候。瑪麗亞正拎著一個旅行包走了過來,她也是剛剛從哈佛所在的馬塞諸塞州飛過來的,她覺得有些渴了,正打算走到前面的自動販售機那裡買一杯咖啡。不過邊走邊拎著旅行包的同時還有從零錢袋裡掏硬幣,一不小心,一個硬幣就掉到了地上,然後還一路滾動,最後滾到一旁的一個男人的腳邊,撞到對方的鞋子才停下來。
因扎吉本來正在找義大利語的旅遊指南,結果好像什麼東西撞到鞋子上,他低頭一看看到一枚硬幣。他低下·身體,把硬幣撿了起來,然後下意識四處看了過去,正好跟正追著“逃跑”硬幣的“逃跑路線”看過來的瑪麗亞來了個四目相對。
在看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兩個人心裡都是一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們之間滋生。
因扎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升起一個想要跟這個姑娘認識一下的念頭,他握緊那枚硬幣,然後走向了瑪麗亞。
一步,兩步,三步,他來到了瑪麗亞面前。有人曾經說過因扎吉的帶球,第一步是世界第一流的,第二步是義大利一流的,而第三步則是不入流的。不過很顯然這一次這三步對於他來說是超一流的,至少是從情場上來說。
“ciao,嗨。”因扎吉習慣性的用義大利語跟瑪麗亞打招呼,之後他才想起這是在美國,於是用了一個比較通用的英語招呼。
瑪麗亞原本是打算過去把錢撿回來的,不過在那枚硬幣被那個男人撿起,他們兩個視線對上之後,她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在潛意識中,彷彿有什麼人告訴她,再過去就會很危險。當然這種危險並不是指對面那個男人是什麼壞人,而是一種潛意識裡自保。瑪麗亞覺得自己一旦過去,可能有什麼就會被改變,這種改變很可能會帶來未知的風險。
不過瑪麗亞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自己走了過來,而且聽到他第一句話是熟悉的義大利語之後,瑪麗亞的眼睛閃了下。還真是很有緣分,這個男人是個義大利人!
因扎吉現在的英語還不算靈光,他想了想還是直接大手衝瑪麗亞攤開,手掌上那枚硬幣正安靜的躺在手心裡。
因扎吉的肢體語言很明顯,瑪麗亞笑了下。她從因扎吉的手心裡拿起硬幣,因為硬幣的位置,她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接觸到因扎吉的手上的肌膚。
卡擦!
兩個人心裡都是一震,彷彿一股電流順著他們剛才接觸過的地方向他們身體的各處流竄。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瑪麗亞稍微恍惚了一下,不過她立刻恢復到平時冷美人的狀態,然後用義大利語開口衝因扎吉道了聲謝。
因扎吉同樣有些對剛才的那種感覺感到驚訝,而作為比瑪麗亞年長好幾歲的有花花公子潛質的人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驚訝。不過在瑪麗亞用義大利語道謝之後,他的驚訝就溢於言表了:“你是義大利人?”不會這麼巧吧?
瑪麗亞難得的輕笑了一下:“沒錯,我是義大利人,正在美國唸書,正打算在拉斯維加斯度過一個短期假期。”
因扎吉也笑了:“我從義大利來,剛剛結束了上一份工作,正打算在新工作開始前來美國度假。”
還真是巧啊!兩個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道。
因扎吉主動開口介紹自己:“我是菲利普,來自皮亞琴察。”
瑪麗亞也一樣介紹了自己:“我是瑪麗亞,來自維琴察,說起來我們兩個的家離得不算遠。”
“確實如此。”因扎吉也贊同瑪麗亞的說法,雖然他們兩人都沒有詳細說自家的具體位置,不過在地圖上皮亞琴察和維琴察可是挨的很近。
瑪麗亞和因扎吉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有所保留,沒有將自己的全名說出來,尤其是瑪麗亞,她一向不喜歡跟別人介紹自己的姓氏。
在幾年前來美國的時候,正趕上1994年美國世界盃,她那個傻哥哥射失了點球。當時因為她的姓氏,在剛衝陌生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那些個根本不懂足球的美國人都會來上一句——“說起來,你們義大利國家隊在決賽裡罰飛了點球的人也叫巴喬。”
一來二去瑪麗亞就不願意向陌生人介紹自己的姓氏了,當時巴喬罰丟了點球的時候,在看臺上的瑪麗亞比巴喬哭的還慘。她不願意再想起那場比賽,也不願意屢屢被人提及到自家哥哥那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悲慘來形容的職業生涯。
而現在她面對的是一個義大利人,一個義大利男人,對於義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