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點也沒聽進去,看著正陪著自家兒子吃飯的波風水門,又看了一眼正吃著歡快的紅髮女孩,不禁開口說道:「喂,你不覺得這一大兩小挺像的嗎?」
正在說話的自來也微微一愣,轉頭瞥向一旁的一大兩小,心裡也覺得這三人真是相像,突然有一個想法,下意識的與綱手對視一眼。
綱手想起之前聽到的流言,雙生子雖只活下一個,卻也沒說過另一個孩子的屍體有找到不是嗎?
自來也決定來問問千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父母嗎?嗯……不知道。」千羽眨了眨眼,淡定的說道。
「那生日呢?」自來也與綱手一同關注,一旁的水門和鳴人都感到疑惑,更不用說抱著豚豚的靜音。
千羽沉默不語的掃過自來也和綱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讓大家意外的是,千羽輕描淡寫的反問:「為什麼要問這個?」
以為小丫頭感到反感,正想解釋一下的自來也,就聽見千羽又再次開口。
「我從不過生日的--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我那時出生是什麼時候。」千羽不在意的說著,然後舉起筷子夾起一個丸子吃掉。
自來也和綱手還有水門仔細思考著這句話,總覺得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為什麼不過生日?雖然我也沒在過生日,但有時候能收到祝福和禮物,是很美好的事情呢--」鳴人看似不在意,有些失落的說著。
知道鳴人身分的所有人同時沉默,而水門則是難過的低下頭。
「吶,你知道嗎--我們的生日就是母親的母難日,將我們生出來的母親是最偉大的,雖然我不知道父母是誰,但我知道我的生命是他們給予的,那我會一直努力的活下去。」千羽柔和揚起笑意,對所有人來說,彷佛能看到一道光芒閃過,真誠且鄭重,湛藍雙眸蕩起溫柔的波光,「直到上天取走我的生命的那一刻。」
正是她經歷二十次人生的感言,穿越夢境世界即使很痛苦,卻也會一直努力掙扎生存下去,只為了每個世界的父母對她的期盼。
當然不是每個世界的父母都是如此的善意,可是千羽還是不願意放棄每個世界的生命--即使知道只要死亡就能清醒過來--只因為她對於生命是很看重的。
活的再痛苦,就算在絕望裡掙扎著,殺死別人的生命亦或是生靈都好,她唯一不會做的,就是自我放棄自己的生命。
--這是她僅有並且唯一存在的底線。
在場的人聞言,心裡都有很大的觸動,但經歷過那麼多次戰爭的他們,對於生命卻是看的非常的淡,忍者是國家的軍事力量,這不論在普通人亦或是忍者的眼中已成為不變得事實,更何況每次出任務哪一次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千羽所說的話,綱手是第一個笑出來的。
她嘲諷的說道:「小丫頭,妳應該也經過不少生死風波,在殺死其他人生命的同時,維護著自己的生命,說起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綱手!」自來也不贊同的瞪了金髮女人一眼,顯然對於這樣刺激一個小孩子不像似綱手的個性。
水門與靜音也蹙起眉頭,並不是很贊同綱手的話。
「是挺可笑的啊--所以我說這話指的就是維護我自己的生命啊~」千羽絲毫不在意綱手的話,笑咪咪的說著:「即使必須殺人,我也會維護著自己的生命,那是因為我是人類啊--我啊,可不想死呢~」
雖然她一直重複著死亡和穿越的生活。
「但妳卻說直到老天取走妳的性命,不是代表妳還是期待死亡?」綱手陰沉沉的指出千羽話中的語病。
不想死,卻又期待著死亡,這孩子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身唯醫者的綱手,即使已經不做醫忍十多年,但還是沒辦法接受一個小孩這麼說著,明明年紀尚輕不是嗎?
「我們是人類,無法完全抵抗上天對我們的壓制,這是天道,也是世間的真理。」千羽嗤笑的說著,她嘲諷的漾笑,同時也對自己的命運而諷刺,「所以我努力的活著,多彩多姿僅為了對得起自己。」
其他人不懂為何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一樣,痛苦掙扎的活著,宛若一個滄桑的老人似的,放肆並且疲憊的說著。
這樣的一個人,擁有著不同的樣貌,融合在一起確是如此的和諧。
太詭異了……他們不禁這麼想著,只因為眼前的人明明只是個孩子。
不同鳴人的不解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