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便好,看著魚翅羹做的不錯,便也接受了李妃的好意。衡蕭琅舀起一勺,送到嘴邊,頓住,劍眉緊蹙,“李妃,你如此用心,那這盅魚翅朕便賞給了你,你現在就吃了吧!”
李靜芸面容失色,意識到自己的不雅,強做鎮定,“皇上,臣妾來時已經用過早膳,現在又用,怕要吃壞了呢。”李靜芸帶著哭腔,軟著聲音對衡蕭琅撒嬌。
“無礙,吃完了便走回去,不要乘轎。”衡蕭琅將瓷盅遞到李靜芸身前。
在宮人眼裡這已經是莫大的榮寵了,皇上在用膳時候還惦記著李妃,還親自將東西遞到李妃身前,若是換了自己,早便千恩萬謝了,那會像李妃那樣推三阻四,也不怕觸怒了龍顏。
李靜芸閉眼,隨後又睜開,強忍住顫抖的手,接了過去,將魚翅一飲而盡。
衡蕭琅揮手,“退下吧!”
李靜芸起身一禮,“是,臣妾告退。”李靜芸瞟了魚辛樂一眼,便跨門而去,在宮女的陪同下走回思遷宮。
魚辛樂將自己桌前的那盅魚翅放到衡蕭琅桌前,“皇上,李妃的一份心意,你可莫要辜負了。”魚辛樂笑得讓人有些發寒。
“你不是命人為我熬了粥嗎,我吃那個。”衡蕭琅命人將桌前的那盅魚翅撤了下去。
“皇上,我想出宮一趟。”現在在衡蕭琅的宮殿裡,若是莫名其妙的不見說不過去,不像之前可以假扮成宮女混出去。
“我也無事,那你若悶了我陪你一同到宮外解解悶。”衡蕭琅不是很想給魚辛樂獨自出宮的機會。
“皇上,我是想去買些……”魚辛語停,表示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說啊!皇上你不會還要問下去吧?
“那你便去吧!”衡蕭琅答應了,扭頭吩咐黃安行安排了兩個內衛換了便裝在魚辛樂身邊保護。
魚辛樂也不推辭,人家肯讓自己出宮便是很好的了,現在派倆人來‘保護’自己,也是於情於理的事情。再說了,自己進了店內,留那倆人在店外,鬼知道自己是在買衣服還是幹嘛。
魚辛樂命人在宮裡準備了輛較小的馬車,不掛燈籠,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從宮門出發了。
衡蕭琅看著高興離去的魚辛樂,星目深不見底,發出了些許寒意,久久不散。
到了地方,魚辛樂命那倆護衛在店對面的茶館邊喝茶便等自己,這樣既可以觀察到她的動靜,又可以歇歇,不是兩全其美嗎?怎耐內衛太專業,不肯開小差,堅持在店門口等候,魚辛樂沒辦法,人家是拿皇上的工資,不是她,自然不會聽她調遣,無奈,不管他們辛苦不辛苦了,魚辛樂與徐夏青進了店內。
“來了。”雲恕行現在每天會比以前早些到店裡,怕魚辛樂突然過來,不見他人。
“老闆,我想買幾件上好的,你給我引薦吧!”魚辛樂高調,聲音恰好能到店門口的人聽到,說明自己是有錢人,是來消費的。
雲恕行雖然不明魚辛樂為何如此,但也是會心相應,“姑娘,你看看這幾樣吧,均是新上店的,保證是好的。”
魚辛樂拿起雲恕行手指的那塊布料,還真是不錯。魚辛樂壓低聲量,“以後我可能不便常來,我會讓小青代我前來的。”隨後從袖中去出圖樣,十張。
雲恕行接過,不能常來,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嗎?還是何事,“魚姑娘若有難處,儘可明說,雲某盡力相幫。”只要能時常見上你一面,便足了!
魚辛樂淺笑,笑得有些許無奈,些許荒涼,眼裡又是一閃而過的感動,在這裡還未有人會如此對待自己,會對她盡力相幫,“家教森嚴,你不用多疑。”
雲恕行知曉自己沒有何立場。其實他知曉魚辛樂是宮裡人,只是不知在宮裡是何等,說是宮女,太埋沒了,說是妃子,那個妃子會出來賣東西為生的?雲恕行只覺得魚辛樂有如此手藝,或許是宮裡繡局的女官。若是她肯表明,他可以幫魚辛樂從那宮中脫身。只是,她好似不願,“知曉了。”
魚辛樂越看越滿意,指了雲恕行介紹的幾塊布料,“包下了。”魚辛樂現在有錢,再說雲恕辛一定會打折的。
“從分成里扣。”雲恕行笑道。吩咐店掌櫃裁布料,卻從未吩咐店掌櫃記下雨辛樂的賬,“對了,上次我已將東西交於伯母手中,伯母很好。她看了你的信很高興,要我囑咐你一人多加小心才是。”
好便好,她也只是在替原主盡曉心罷了,只求做到問心無愧就是了!魚辛樂輕佻蛾眉,差點忘記正事了,“雲公子,這裡有蘆葦嗎?”
雲恕行看著魚辛樂,蘆葦漫天地,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