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古荷捂著腦袋眼淚汪汪。古蓮漠然的收回手:“別抽風。”
古荷翻了個白眼:“你們想聽什麼快問。”
“這……”司空摘星和陸小鳳面面相覷,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問好了。
“就請姑娘從頭說起吧。”花滿樓微笑著給眾人倒茶,然後捧茶而坐,茶煙氤氳,如玉俊顏掛著絲絲淺笑。
古荷難得的忸怩了一下,微紅著臉宛如一個大家閨秀一般:“這個……真的要從很遠很遠的頭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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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江南好風景。清風捲絲絛,粉黛淺笑鶯,春水纏明月,磨墨天地間,畫舫夜闌珊,雙皓凝如雪,平瓦暖煙嫋,吳儂軟語傳,天水一線銜,正是江南景。
古家的天水山莊就坐落在江南的一座無名山上,與江南的客商、政甲有來往,卻不常參與一些商賈聚會,屬於半隱居狀態。
山莊現有古家長子掌權,就是古蓮,其下有一妹,古荷。
二人一直安安靜靜的生活在山莊裡,直到某位人士的突然夜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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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古荷抓起茶杯喝了口水:“艾瑪沒口水了。”
陸小鳳道:“重點在哪裡?”
古荷笑嘻嘻:“相親下聘必經路之介紹夫家身家情況。”
“……姑娘繼續吧。”花滿樓淡定的把袖子主動塞給陸小鳳讓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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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風急,一道尖叫聲劃破天水山莊寂靜的夜空——
“抓賊啊!”
管家有條不紊的指揮家丁去抓賊,自己則帶著一小隊人去檢視財務情況。開啟一直無人問津的房間,撲鼻而來一股塵土味兒,管家用袖子捂住鼻子開始清點東西看有沒有被那小賊偷走什麼。一樣樣的點下來,發現什麼也沒少,管家疑惑萬分,突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一個放著玉雕的架子,將玉雕拿下來,露出一把精緻的小鎖,用鑰匙開啟鎖後,架子對面的牆陡然翻轉,後面赫然是一間密室。
進去一看,管家的臉色瞬間煞白,找來一個家丁讓他快去請莊主過來。
不一會兒,一人提劍而來,長身玉立,銀色衣衫,風神俊秀。青絲如瀑,黑暈珍珠襯得人膚色瑩白如玉,黑眸宛如黑曜石般深邃。
“莊主。”管家拱手行禮。
“可是缺了什麼東西?”古蓮淡淡問道。
“這……”管家的臉色變了變,“倒是沒少什麼貴重物品……只是,莊主您的酒丟了。”
自己的酒?古蓮皺了皺眉,自己何時在莊裡屯過酒……瞥到開啟的密室,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拿劍的手緊了幾分:“看好莊裡。”說罷殺氣騰騰的踏著夜色追去。
管家無可見的嘆了口氣,散了人讓他們去照常工作,剛將密室重新關好,又有一人來。
“管家爺爺,出了什麼事啊?”古荷笑嘻嘻的湊過來。
“小姐。”管家無奈了喚了聲,對古荷愛湊熱鬧的八卦性子是真的無可奈何,知道如果不說明白,這小祖宗一定會一直纏著自己,遂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古荷恍然大悟:“原來是哥哥的娘子酒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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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皺眉:“聽你們一直說什麼娘子酒娘子酒,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古荷冷哼道:“就是你喝光的玩意。”
“古家的傳統,凡是男嬰,一出生家裡人便會為他存下一罈酒,除非成親否則不能開封,取名娘子酒,是因為這酒是給男嬰將來的娘子喝的。”古蓮淡淡道,“另一種說法就是,誰若喝了這酒,便是古某一生的妻子。”
陸小鳳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的酒癮。
司空摘星不厚道的笑出聲,拍了拍陸小鳳的肩膀:“小雞,新婚快樂。”
陸小鳳的爪子重新掐上司空摘星的脖子:“死猴精沒事你去偷人家的酒幹什麼!……對啊,沒事你去偷人家的酒幹什麼?!”
“……”司空摘星拍下陸小鳳的爪,聞言望天,“其實我本意不是偷酒的……”
古蓮微眯起眼睛:“不知偷王還想偷什麼?”
花滿樓忽然笑起來,拾起地上的銀鉤腰帶道:“偷王之王,從不偷尋常之物。”
司空還行尷尬的搔搔頭髮。
古荷跳起來對著司空摘星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我哥的腰帶也是你能覬覦的?!”
啪的一聲—— 古荷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裝可憐。
“舍妹無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