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威力才散發出來。
頭暈暈地看了張傳瑩一眼,見他仍似沒事人一般,除了說話時嘴裡帶了點酒氣,臉上卻是一點顏色也不顯,看樣子是還沒到底。張傳璽這下可服了,到底弟弟比他年輕,身體底子比他好,等張傳瑩還要叫酒時他就笑著搖了搖手,認輸。
“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張傳瑩笑著道:“是嗎,我還沒見過哥喝醉的樣子呢……”
“臭小子,想看我發酒瘋?”張傳璽笑罵著斜睨他,他酒意上頭,面如桃花,不自覺地便流露出一種莫名勾人的男子媚氣,張傳瑩不由呼吸一窒。只可惜張傳璽很快就轉開了眼,懶懶笑道:“好了別喝了,明天你要乘飛機,別睡過頭了才好。”
結過賬從酒樓出來,張傳璽身子已有點打晃,夜風吹得他頭越來越暈,一坐進車就有些犯困。
張傳瑩見他眼皮直打架便很體貼地道:“哥,要不你睡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這個提議甚合他心意,張傳璽迷糊地點頭,“好,我眯一會兒……”說完放鬆地靠在座椅上,很快就在微微搖晃的節奏中睡著了。
這一睡卻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只覺周身滾燙,喉嚨乾渴莫名,十分地想要喝水。
習慣性地在床頭櫃上摸索了一番卻沒有摸到他的杯子,張傳璽渴得受不住了,只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出去找水,待撞到門口卻不由一怔,這才睡眼惺忪地發現原來不是在自己的臥室。
這是……在哪兒?
打量著周遭環境,張傳璽有點迷糊地晃了晃腦袋。
這象是一個小套間,有臥室,有客廳,沙發旁的落地臺燈散發著暈黃的燈光,照出牆上的一扇門。
張傳璽腳步有些不穩地走過去把門一開,又意外地噫了一聲。
門外居然有兩個彪形大漢站崗,聽到身後動靜便都轉過身來。見到他兩人先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很客氣地問道:“璽少爺,有什麼需要?”
張傳璽愣了一會兒才辨認出這兩人是張傳瑩的手下,便啞著聲嗓道:“水……”
兩人都知道他這是醉酒後的後遺症,便扶他進去坐下,另一個去吧檯直接倒了水過來。張傳璽忙接過來一口氣飲盡,又示意再倒一杯,全喝下去了才覺得喉嚨裡舒服了一些,也有餘力來問他們話了。
“這是哪兒……?”
那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很謹慎地答道:“是瑩少爺下榻的酒店。”
張傳璽頭有點疼,揉著太陽穴睏倦地道:“不是送我回家的嗎,怎麼跑到酒店來了……?”
那人頓了頓,回道:“路上遇到塞車,瑩少爺見您睡得熟就說回酒店休息算了,兩位小少爺也安頓好了,就在隔壁,您請放心。”
張傳璽點點頭,隔得一會兒忽然睜開眼睛問了一句:“你們剛在我門口站著幹什麼……?”
那兩人對視一眼,“……今晚該我倆值夜班。”
張傳璽眉頭一皺,只當這是學的大戶豪門保鏢站崗守夜,不禁嗤了一聲,嘀咕說:“什麼時候興的臭規矩……”他酒意還是沒散,睏倦得很,便打了個呵欠隨口問道:“幾點了?”
那人看看腕錶:“三點半……時間還早,您還可以再睡一覺。”
張傳璽又點點頭,覺得的確可以再睡一覺,但一時又懶待動得,只想長眠在這沙發上。那兩人見他懶洋洋的閉著眼睛似又要睡著的樣子,便微微鬆了口氣,互使了個眼色準備放輕腳步退出去。
不想剛邁了兩步窗外便轟隆隆滾過一連串悶雷,靜夜中聽來陣仗頗大。那兩人下意識地腳步一頓,待要再退出時張傳璽卻已睜開了眼睛,神情有些怔怔地道:“等等。”
那兩人不知他又要如何,只得硬著頭皮站住。
“……您還有什麼吩咐?”
張傳璽卻沒什麼吩咐,只一語不發,慢慢站起,走到窗前。
這裡不知是酒店的多少層樓,只知很高,周圍的高樓大廈都擋不住它的視野,此刻站在窗前一看,只覺外頭漆黑的天空中雲層翻卷隱有電閃雷鳴,似在蘊釀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風暴。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窗外天空,張傳璽的睡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散殆盡。他回過頭,神情有點奇異。
“傳瑩在哪兒?”
那兩人對視一眼,手裡俱都捏了一把冷汗。那張傳瑩冷面冷心固然不好伺候,這張傳璽卻也是個不好糊弄的主兒。
張傳璽見他倆不答,再次看了看天空,問話越發凌厲:“他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