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王謝接過藥瓶嗅了嗅,端正神色:“這是用在喉嚨上的藥,我這位護衛咽喉有恙,本來恢復了七八成,被大人這麼一折騰,恐有復發,之前的藥物和療養功夫全廢,還得從頭來過,藥物有天山雪蓮,外域紅花,東海珍珠,北地熊膽,南洋龍涎,滇西琥珀若干,林林總總價值金銀若干。扯壞的衣裳就不找大人另算了。”
對於計元來說,這個數目並不大,甚至珍珠龍涎琥珀之類,他自己私庫裡面立刻就拿得出,當即表示毫無問題,藥物他包了。
見對方識相,王謝點頭頗為滿意地道:“我護衛的事情了結,現在說說我兒子的事情。小康受了驚嚇,需要看護,他不比普通小兒,自小病重,用了名貴藥品無數,這條小命生生從鬼門關救回來的,完全禁不住驚嚇,發起病來十分嚴重,這一雙義眼造價若干若干都暫且不算,為了救他,我託人在深林之中埋伏了三個月才獵得一頭一丈五六的斑斕猛虎入藥,被你這麼一嚇,少不得又要費上三個月,也不知有沒有猛虎可獵……安神藥物另算,只要賠一頭差不多大小的猛虎可以了。”
看見計元不可思議的神色,王謝笑眯眯道:“大人這是要悔賬?”
計元一拍桌子:“誰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尤其是——“那小孩兒怎麼會是你兒子!”
“我唬大人作甚,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春城我老宅附近打聽,想必大人堂堂君子,不會做出有欺暗室之舉。”王謝說得相當坦然,“戶籍文書就在我床頭包袱裡,我去取來便是。”
計元心道,戶籍文書看不看的已然沒有必要,越陌在此出現,早已說明一切,只是這位王謝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令人不虞。不過……“王先生是大夫?”剛剛那一連串藥名信手拈來,嫻熟無比,不是大夫哪能說的這麼流暢。
王謝點頭,越陌在旁很恭敬地道:“便是重芳治好了小侄的傷。”
計元的兩道眉毛跳動起來:“你醫術很好?”
“也算不得很好,就是經常治不死人罷了。”
這句話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庸醫,另一個是“只要治,人就不死”。
說話口氣太大,計元心中更是不喜,礙著越陌面子不好發作:“足下年紀幾何?”
“廿歲。”
“廿歲啊……”計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