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藥的事她還是很在意,出門在外還是多一些戒心的好,調轉腳步往船長那裡去。詢問之後,船主說這藥是先前在一個乘客身上得的,因為那時那人爛醉如泥,東西掉了一地,船主見了便撿了起來,發現裡面有一些藥,試過之後成效很好就留了下來。
聽到這裡,傅曉暫時放了心。只是這個船主竟然還索要銀錢,最後滿臉黑線的給了他十兩銀子,船主樂呵呵地收了。
不過,這下傅曉卻是完全放心了。
第二天的時候,顧西決已經大好了,站在甲板上也不感覺到難受。迎面吹來的海風吹得船上的風帆獵獵作響,海面上波浪逐漸洶湧起來,不時幾個大浪打過來。風浪太大,船上的老水手已經趕忙把船帆降了下來,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快,那邊的把口子開啟,掌好舵。”船主是一個四十歲的大漢,一身結實的肌肉繃得緊緊,臉上通紅,還在大聲喊著指揮手下。
“不相干的人趕緊回到船艙裡去,待會估計會有大浪,站在甲板上容易掉下去。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另還可使有著海怪的,掉下去要麼餵魚要麼就是喂海怪。”
“船主,浪越來越大了,老鄧頭一個人掌不住舵了。”
“什麼?叫郭熊去看看。”風浪越來越大,船主說活只能靠吼的,但是還是在風浪的呼嘯下顯得尤為小聲。
“西決,你怎麼站在這裡?”傅曉在房間裡看不見顧西決,跑到甲板上才找到了人。
“今天的天氣很是詭異,適才明明還是晴天白雲的,怎的一下子就變了天,黑壓壓的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出現。”顧西決盯著底下翻騰的海浪,一雙眉皺起,這洶湧的海水之下,似乎潛藏著什麼東西,在伺機而動。
“你是說海怪麼?”傅曉望著不斷拍打船身的浪花若有所思。
“據說在靈海里經常出沒一些體型龐大的海獸,因為體格巨大而又性情兇殘,經常攻擊過往的船隻而被稱為海怪。上個月前,就有一艘大型的商船被海怪襲擊,全員連帶著船隻都葬身在靈海之中,至今還沒有找到屍體。”
傅曉輕吐出一口氣,將被海風吹亂的一縷髮絲挽到耳際,她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眼底隱隱跳動的興奮的亮光,“若是哪大傢伙不長眼的找上我們,那麼我們也只好為民除害了。”說罷,兩手一攤,頗有些無賴。
“為民除害嗎?”顧西決莞爾,身上的衣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眼中微暗,“確實未嘗不可,也只能怪它不長眼了。”
傅曉被顧西決的笑晃了一下,心跳有些快,趕緊別過眼去。
“喂,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些什麼?”船主見甲板上竟然還有兩個人不要命的站在這裡,怒氣騰騰地走了過來,帶著警告的吼道,“若是被風浪捲到海里去,可沒有人會救你們的。”
早在風浪乍起的時候,船上的人就躲到船艙裡去了。現在甲板上除了船上的水手之外,就只有顧西決和傅曉兩個乘客了。畢竟是民間組織的船隊,他們只是負責將你運送到你要去的目的地,但是卻沒有責任負責保護你的生命安全。深知這一點的其他人早早的為自己的命打算,哪裡還敢在甲板上多停留一刻。
現在環境變得極其惡劣,船主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的情況,他心裡又驚又急,期待最好不是那種情況,若是,那麼他也要隕在這茫茫的靈海之上了。
“船主在海上的經歷多,見多識廣,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吧?”傅曉冷哼一聲,眯著眼睛,“還是你認為躲在船艙裡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你,你們……”船主有些驚慌的看著她們,被戳中心裡的恐懼讓他更加的擔憂起來,心裡卻認識到事情真的變得大發了。
“既然船主早有認識,那麼就請儘快召集船上的修者,做好對敵準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顧西決鄭重道,她臉色也有些凝重,倒不是擔心打不過,只是這一船的人還要顧慮,畢竟大多人只是一些普通人。
船主依舊遲疑不定,猛然一抬頭看清傅曉的臉,突然臉上出現狂喜的表情,連連道:“好,我馬上就去,現在就去。”
船主說完就跑得飛快,“快,召集船上所有修煉武道的人,抄傢伙,要遇上大傢伙了。”
傅曉被他的動作驚到了,有些愣愣的,“怎麼感覺這個船主是在看到我的樣子之後就下定了決心,難道我的臉有這麼大的魅力?”
“你想多了。”顧西決直接淡淡地打擊傅曉自戀的做法。她望著天際烏雲裡不斷閃現的雷電沉默,適才那個船主的表現似乎是認出了傅曉,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