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摹!�
旬一對這個公子的好友不正經的性子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嘴上還是說道:“不久前收拾的,老是亂糟糟的樣子會給公子掉份。”
“喲,旬一還真是一個貼心的小棉襖。”葉流光調笑道。
旬一聽了只想打他一頓,還貼心的小棉襖,什麼鬼?這個整天不著調的傢伙,總有一天會有人收拾他,收拾得他永不翻身,讓他整天瞎叨叨。
不得不說,旬一預言性的話總是靈驗的很,以後還真有一個人把葉流光值得服服帖帖的。當然,這是後話。
顧西決此刻在涼亭裡坐著,旬一把葉流光領到涼亭外就離開了。葉流光便一個人尋了過去,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顧西決對面的石凳上,結果顧西決遞過來的茶,牛飲了一口,大呼:“好茶”,又挑著眉讓顧西決再倒一杯。
“你這般喝法哪裡是喝茶。”顧西決雖是這麼說,還是再給某個得寸進尺的傢伙倒了一杯,自然是又被某人一口當水喝了。
“還是阿決這裡的空氣好,呼吸著也暢快了不少。”葉流光放下杯子,道。
“怎麼,又生了何事?”顧西決聽出他的意思,問道。
“還不是老頭子,最近給我找了一堆畫像讓我挑,煩都煩死了。這幾天倒是消停了,卻是不讓我出府,這不是緊閉麼。”葉流光有些來氣,氣呼呼道。
顧西決不語,她只是知道為什麼定國公會如此作為。
葉流光見顧西決不說話,看她一臉緘默的樣子,眼珠子一轉,倒是想起什麼來。他神情一凜,正經端坐好,“莫不是那件事情?”說話間帶著小心翼翼地求證,開玩笑,如果真的是那種事情,不正經嚴肅怎麼行?
顧西決點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想。
葉流光不說話,心裡直喊,“怪不得最近老頭子一直有些奇怪,臉罵都不罵他了。感情是忙著大事去了。”
不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一不小心就會掉下萬丈深淵的。他定定的看了顧西決,然後無比嚴肅的問道:“需要我幫些什麼忙?”好基友在戰鬥,他可不能落後。
顧西決知道他是認真的,“也好,還真是需要你幫忙。”
☆、更替
最近弘都的日子頗為不太平,街上巡邏計程車兵的數量明顯增加了不少,夜晚都已經開始宵禁了,家家戶戶都關緊了門,深夜的時候還能聽到整齊的踢踏在地上的腳步聲。尋常老百姓自是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關緊了門戶,人人自危。
顧西決日日在御親王府裡閒坐,外面的事情不管她的事,因為該做的她都做了,至於成還是不成,就各憑本事了。但是就天下民生而言,她私心還是覺得平王坐上那個位置比較好。
期間康王也曾經來找過顧西決,只是顧西決對他沒有什麼話說。康王就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久久的看顧西決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康王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但還是隱忍不發,最終語氣不是很好地問道:“你真的已經決定讓平王這麼做了?”
顧西決沒什麼表情,“相比顧從燁,我相信聖樞在平王的手底下會更好。”
“你。”康王噎住了。
“再說了,當初傳位的時候裡面的門道你自己清楚得很,現在又何來多管閒事。”
康王沉默,當時高太師拿出的聖旨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是假的,只是礙於欠下皇后的人情再加上他心裡的認為的嫡庶之分才沒有做聲,讓元疏帝順利的登上了皇位。
“旬一,送客。”顧西決道。
康王這一趟來了等於沒來。
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的朝堂,終於在九月初十的那一天引爆了。
御史參奏,彈劾平王顧從烽私下收受鉅額賄賂,並且暗中訓練軍隊,意圖謀反。這事一出,整個朝堂都炸了,唯有宋丞相和定國公表情不變。
“眾位愛卿可有何話要說?”元疏帝在群臣的面上掃了一眼,掃過宋丞相和定國公的時候,眼底閃過寒芒,瞬間掩在微低垂的睫毛下,心裡冷哼,看你們還能礙朕幾天的眼。
“陛下,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還需要詳查。”中立一派的大臣出列道。
“還需要詳查什麼,證據都很明顯了。”御史氣勢洶洶,又衝元疏帝一拱手,道,“陛下,平王收受賄賂,謀反一事證據確鑿,還請陛下定奪。”
“眾卿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元疏帝扔出一句話。
朝堂上皆沉默了,無人應聲。
“那麼宋相和定國公還有什麼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