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突然想起一個人,“快,我們去延福宮,快!”延福宮還有一個顧從思,她往日就與顧從烽交好,比自己還親厚。若是鉗制住了顧從思,還有希望爭取時間等高太師帶兵來就他。
眼福宮裡,平王帶兵逼宮的訊息早已傳來,顧從思神色無異,落在崔玥的眼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大驚失色,連忙拉著顧從思的衣袖,怒道:“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是不是?”
崔玥不敢相信她會謀反,有些顫抖地指著她,“你一早就和平王預謀好了。”她心裡驚慌更多,她更害怕萬一失敗了,顧從思難逃一死。
“是,我確實一早就和平王兄謀劃好了。”顧從思很乾脆地承認了,她看不得崔玥難過的樣子,傾身上去安撫,“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你就不用待在這宮裡頭,我們會永遠的生活在一起。”
崔玥還待說些什麼,“嘭”的一聲,殿門被人大力一腳從外面踹開,露出元疏帝一臉憤怒的臉。他一炷香之前就到了延福宮,不想聽到裡面的聲音,驚疑之下,不想連顧從思都和顧從烽聯合起來反他,還有,他沒有想到,他一直厭惡的皇后竟然和顧從思是這種關係。
被怒火燃燒的已經沒有理智的他,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殿門,果然看見崔玥和顧從思抱在一起,腦中那根弦就斷了。他氣急敗壞,“大膽,你們竟然私下苟且,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朕,朕,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恐怕陛下沒有這個機會了。”顧從思抱著崔玥不放手,冷冷的看著元疏帝,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顧從思你竟敢謀反!”元疏帝怒火更盛,眼睛一轉,看見依偎在顧從思身上的崔玥,一股被戴了綠帽的憤怒湧上心頭,快步上前就想拽崔玥,伸手就是一巴掌。
顧從思哪裡會讓他打到自己的女人,身子一動,一腳就將元疏帝踢飛出去。元疏帝本身也不適合練武,又加上這些年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根本擋不住顧從思這個練武之人的全力一腳,倒在地上,張口就吐出幾口血來,掙扎著起不來。
好不容易緩了些,元疏帝虛弱道:“顧從思,你你,想弒君嗎?”
顧從思鬆開了環住崔玥的手,示意她安心,蹲在了元疏帝面前,目光憐憫又怨恨,“你知道嗎,我想打你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弒君,呵,還是等著平王兄來吧。”
“你你,你麼這兩個噁心的女人,真不會放過你們的。”元疏帝陰狠的目光看著顧從思。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顧從思站起身來,哼了一聲,看向殿門,“平王兄,既然到了,還不進來。”
殿門外,顧從烽一身盔甲染血,右手提著一柄三尺青鋒,劍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幹,還往下滴血,身後是擁護他的精兵。
顧從烽踏入殿內,臉上帶著笑,“陛下,你看到本王不是很開心啊。”
☆、新朝
“顧從烽。”元疏帝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表情兇狠的恨不得好像是把顧從烽放在嘴裡咬碎一樣。
顧從烽諷刺的看著眼前這個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君主,蹲下身子,哼笑一聲,“怎麼,以往高高在上的陛下,如今竟是趴在地上氣都起不來了嗎?”
元疏帝聽出他話裡的譏笑,氣得臉色發青,可惜現在的他確實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顧從烽,你這個雜種,真不會放過你的。”
“誰放過誰還說不定呢?”顧從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元疏帝,“你真以為,你的高太師會來救你嗎?恐怕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
元疏帝心裡一驚,顧從烽此話一出,打碎了他的幻想,他不顧胸口的疼痛劇烈掙扎想站起來,可是姿勢扭曲的像一隻蟲子,醜陋的很。“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勝過高太師。”
“本王知道你想說什麼。”顧從烽道,“不過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宋相和定國公早就在宮門外等候著高太師,只要他來,就能一舉殲滅。所以,陛下你還是省省吧。”
他說完,突然腳下發力,一腳將趴在地上的元疏帝踢遠。這一腳力度不亞於顧從思,元疏帝“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灘血,本來就傷的不輕,這下,估計他以後只能在床上躺著度日了。
“你這麼做,就不怕宗族怪罪嗎?”元疏帝不甘心的說道,在這麼下去,顧從烽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只能抓著宗族這根稻草不放。
“宗族可不會管。畢竟,本王也是討要回自己的東西,宗族又怎麼會干涉。你說是吧,皇兄。”顧從烽眼中寒芒一閃,冷冷的看著元疏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