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了康王府這座大靠山,生意上更是暢通無阻,也打入了聖樞的上層貴族。錢炳有個世子姐夫,氣焰更是囂張,藉著康王府的名頭幹了不少壞事,他人忌憚著康王府,也就忍氣吞聲。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錢炳出了這事,惹上的還是以護短出名的鼎陽侯,鼎陽侯護短的名頭在聖樞可是沒人比得上的,如今嫡子出了事已經是氣得恨不得把錢炳千刀萬剮了。他這些日子天天上摺子,要求嚴懲錢炳,為他兒子報仇。
世家們都等著看好戲,錢炳得罪的人可不少,大家看在康王的面子上忍了。現在有人來收拾錢家,搬好凳子看戲就是。
錢家主母已經哭成淚人了,這幾天就沒有聽過,聽得錢億心都煩了。他怒氣橫生,指著錢家主母罵道:“哭什麼哭,整天在這裡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了。”
錢家主母這些年錦衣玉食的生活過慣了,保養得很好,四十多歲的人看著像三十歲的人,但是現在哭的眼睛紅腫,臉上的妝都花成一片,難看得緊,生生像個街頭撒潑的潑婦。她也是哭的狠了,被錢億這麼一罵,氣就上來,“都是你,你看你整天出去,兒子都不知道關心,現在好了,兒子被關到大牢裡了,還指不定被怎麼折磨。可是,你這個狠心的爹也不把他救出來,還在這裡罵人。嗚嗚,我們這可憐的娘倆啊!”
她出身農家,早年在鄉間混跡的時候罵架的事可不算少,幸的錢億不嫌棄糟糠之妻,依舊養著她。現在撒起潑來也是不減當年,整個客廳都震了幾震。
“我不想救,我不想管,他早百年就死了。”錢億本就心煩,錢炳的事擾的他不得安生,上下打點就去了好大的一筆錢,偏偏人家還不敢收,陛下盯得緊,誰敢頂風辦案就會被陛下惦記上。試問,誰會希望被君主一直記著。
“這是誰害的?還不都是你們這幫女人。”錢億越說越來氣,怒火直飈,“你也不看看他現在惹得是誰,他殺的是鼎陽侯的嫡子,鼎陽侯是什麼人,他會輕易放過炳兒。更何況,陛下都已經下令要李力嚴查這件事了,李力是什麼名聲,炳兒還能討到好?”
“那,那,怎麼辦?”錢家主母被錢億這麼一吼,更慌了神,“那我們炳兒只有死路一條了嗎?老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炳兒,他可是錢家唯一的獨苗啊!不,我們還有云兒,世子女婿一定不會不管的,他平時和炳兒感情很好的,我們去求他。”
錢億心煩得不行,狠狠地按了幾下腦門,上面的太陽穴青筋直凸起。
康王府裡,錢清雲一臉憂愁,哀求自己的丈夫,道:“夫君,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妾身知道炳兒犯了錯,是妾身這個做姐姐的管教不嚴,但是炳兒是錢家唯一的獨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啊!”
顧元安也很是心煩意亂的,錢炳這事確實麻煩,單不說鼎陽侯盯著不放,西子樓在場的人都已經證明,是錢炳動手殺了人,還不是誤殺,陛下也盯著不放,這是幾乎沒有轉圜的餘地。錢炳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
“清雲,不是我不幫,真的是很難辦。”顧元安無奈道。
他豁然站起身,煩躁地走來走去,“若是以前,我們在陛下面前還可以說上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陛下跟我們關係不親,康王府在陛下那裡根本沒什麼話語權。”
錢清雲面色一白,她嫁到康王府,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新任的陛下不給康王府面子,已經開始處處的冷落康王府。其餘的還是看在康王的功績上,留幾分面子。只怕到了顧元安繼任康王的時候,康王府算是徹底的沒了聖心。
“清雲,你別這樣,我們在想想辦法。”顧元安看見妻子難看的臉色,心裡也不好過,只能出聲安慰。他心裡更是升起濃濃的無力和挫敗感,誰叫當初他們康王府站錯了位置,最後元啟帝重新奪回一切,康王府不得皇帝待見,註定了要衰落。
他之前也找過李力,可是李力是出了名的冷麵無情,什麼事都按條例公事公辦誰求情都沒有用。這也是為什麼他經歷了皇權更迭都不到的原因,因為他只會按聖樞條例辦事,皇帝發話了也沒有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純臣。
李力果然沒有給他好臉色,三句話就送客了。
元啟帝此時躺在龍榻上,十分享受的吃著皇后宋婉餵過來的葡萄,舒心的不得了。他舒服的嘆了一聲,道:“這次朕可是賺大了,白花花的銀子流入朕的國庫,想到這個,朕就高興地想高歌一曲。”
宋婉在元啟帝登基的第二天就被封了皇后,現在一身皇后的雙翼鳳凰袍穿在身上,越愛的顯得雍容華貴。她輕笑一聲,將一顆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