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他要真是敢這樣做,她真是要丟臉丟到家了。又不是熱血小青年,玩這種把戲太幼稚。

“你不準來。”

“我不過去,那你來桂林,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有點乞求的味道。

“呃,那好吧。”白露很勉強的樣子。

總算是請到了假。

陽州距離桂林不到兩百公里,坐大巴兩個小時。下車後,按照胡楊提供的地址,計程車在海軍療養院門前停下。

怎麼會是海軍療養院呢?他就一個潛水教練,沒事跑人家海軍療養院來蹭床位?可是,站在門口那個穿白色軍裝的海軍少校,不是胡楊又是誰呢?

原來,他一直沒有對自己說實話,身份從雜誌攝影師,到潛水教官,而現在,卻是一個現役軍人。一股寒意從心裡涼到腳底,身子虛浮,腿光得厲害。她此時唯一的念頭是跑,離他遠遠的。她本能地邁開腳步,使勁跑。

只跑了幾百米,她不得不停下來。突然地劇烈運動,讓她的心臟“突突”地跳,彷彿要蹦出來,然而又卡在胸口處悶得不行,呼吸跟不上,大腦呈缺氧狀態,一陣暈眩襲來,她站不穩,直直跌落在馬路邊上。

胡楊從後邊追上來,扶起她。她呼吸急促,臉色發紅,他內心不安,左手圈她入懷裡,右手替她拍背順氣。雪白的軍裝引得路人側目,他有點不好意思。這樣在大街上追一個女孩子,多難看吶!

“白露,你不要生氣,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你現在不舒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你聽我好好說,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哄著。

白露不應他,臉側向一旁。待胡楊把她的臉扳正,才發現她的眼淚像兩串珠子,滴落在灰白的地面上。

僵持一陣子,還是他先軟下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嘆了口氣:“我們這樣子大街上太難看了,換個地方。”也不由得她的性子,半推半拉把她拖到療養院旁邊的一家茶館。

他們在包廂裡面對面坐著,白露收起淚珠子,不看他,也不說話。胡楊把□□以及保障卡遞到她面前。

“胡楊,男,蒙古族,籍貫內蒙,生於鄂爾多斯,今年32歲。畢業於潛艇學院,海軍現役軍人,服役單位中國海軍江灣基地潛艇二支隊,少校軍銜,未婚。”

“少校很了不起啊?”白露氣鼓鼓地應他。

“唉,少校老了,沒人要。哪裡來的了不起?”知道她有氣,也就順著她。

白露又不搭理他了。

“唉,其實我也不是有意要騙你。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前幾年我確實也覺得自己挺不錯的,一直就不著急著找物件結婚,我戰友們都說我是一隻高傲的公雞。我想,堂堂中國海軍軍官,怎麼可能找不到老婆?也去相親,總是太挑,基本上沒幾個入眼的。誰知道再過幾年,行情這麼差,簡直是江河日下,因為在潛艇上的關係,見一次面就沒下文了。在全軍中,潛艇兵的伙食補貼是最高的,可是在擇偶方面來講,位置真是排到海底一萬米以下。最近一次相親,又是因為工作原因被嫌棄了。我真是怕了啊。”

白露還是氣:“你可以選擇不結婚。”

“不結婚怎麼行呢?搞好國防工作固然是首要的,但家庭和諧也不容忽視。小家亂則社會亂,社會亂則國家不穩。維護社會穩定,促進家庭和諧,也是軍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他又補充到:“作為國家一員,社會的中堅力量,你也有義務和責任嘛。”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好好上班不給社會添麻煩不就夠了?”

“你不結婚,你家裡就著急吧,父母肯定跟著操心,這社會上又多條光棍吧?而且這光棍很可能就是我。我一光棍了,我父母也著急,單位又得替我們這大齡未婚青年牽橋搭線,浪費許多物力財力人力資源。你這是牽一髮動全身吶!白露同志。”

這歪邏輯聽起來真是一本正經,白露從來都沒想過自己不結婚,背後還連著這麼大一個社會問題。

眼看著白露就要笑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又變得很難看,淚水就要從眼眶中溢位來。他不知所措,手揚在半空,想替她擦擦眼淚,又怕她反感。用力撓撓頭髮,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的眼淚是如此兇狠的武器,比核彈頭還要強,炸得他的心一上一下,難受!

他輕輕喚她:“白露。”

“你說你做什麼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個當兵的嘛?你戶口遷不進我們家,拆遷又少拿點錢,我爸哪裡會同意嘛。嗚嗚……”

胡楊大喜,繞過桌子在她身邊坐下,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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