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諾靜靜地站在窗下,墨色的長髮上沾染著晶瑩的露珠,也不知道他保持這個姿勢了多久,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來推開這扇窗,他要等待多久。他深深地望著黎曜,他一身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邪魅的瞳孔裡流淌的是不容錯辨的濃情,剝離了假面和盔甲的他顯得如此純粹,如此得讓人心痛。就像小堯曾經說過的,喜歡,就為對方做一切,所謂的尊嚴傲骨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幌子。黎曜點足躍出窗框,沒有猶豫,不需要言語,吻上了那完美的唇瓣,輾轉流連,極盡纏綿,月華如練,夜涼如水,兩個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美得驚心動魄。良久,唇分,花君諾從腰間解下一柄佩劍,不是流雲而是飛墨,流雲飛墨是一對對劍,看著黎曜,他鄭重地遞上飛墨:“作為賀禮,願我們雙劍不相離。”足夠了,雙劍不相離,鋒利的劍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劍鞘,而是一柄能夠與之媲美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