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
當現場的高畫質攝像機拍攝下雷翼站在第四官員舉起的綠色11號數字燈牌底下的時候,從拉齊奧時期甚至是更早的時候起就一直在關注著這名在足壇中顯得如此特別的球員的球迷們心中竟是湧出了說不清的感慨。
攝像機的鏡頭拍下他的側臉,那讓人們發現他的臉上竟是沒有笑容,也沒有興奮。他看起來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可當特寫在他的臉上停留數秒的時候,你會能夠感受到在他眼睛裡的那種可以把人深深吸引住的巨大能量。
在這場比賽中,他打破了自己在俱樂部裡的球荒,並與同他既是對手也是摯友的葡萄牙人提戈斯分別創造出了兩粒進球。只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在曼聯的老特拉福德球場慶祝他的進球,也沒有慶祝他終於打破了這該死的球荒。
他看起來冷靜極了,又或者……你可以說那是平靜。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快樂,與屬於藍鷹的那隻小鳥簡直判若兩人,連看向被他攻破的球門的眼神都冷冰冰的,不帶有一點溫度。
在比賽結束的時候,他的好朋友提戈斯過來抱住他,並問他:leiy,我的小leiy,你怎麼了?今天的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
對此,雷翼只是告訴提戈斯:沒有,我很好。
說完那句話之後,長短腿似乎還擔心葡萄牙人並不相信自己,於是對他笑了笑,並在和對方勾肩搭揹著的時候很用力地拍了拍提戈斯的肩膀,甚至還在那之後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腦袋,把亂了髮型的提戈斯弄得和他打鬧了起來。
那個時候,葡萄牙人並不知道在他的好朋友身上已經發生了那樣嚴重的事。他當然不知道明明應該已經與主帥改善了關係的長短腿卻是在一天之內就遭遇了更深的泥潭。並且他更不知道就是在一天之後,報紙上會鋪天蓋地地出現有關自己的好朋友leiy的訊息。只是那些與之相關的版面的出現卻並不是因為雷翼在這一天的比賽中所創造出的,那兩個遲來的進球。
倫敦,
熱刺總部大樓。
“leiy·ha。”
“是的。”
“有人目睹了你在老特拉福德對你的主帥不敬,甚至還爆發了肢體衝突,是這樣嗎?”
由於當時雷翼手裡捏著首發名單就往外衝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並且他在洗手間裡弄成的動靜也實在是很難讓那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因此他在回到了倫敦的第二天就被俱樂部的高層召見。只是顯然看到了那一切的那位知情者不知道雷翼與他的主帥尼古拉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並沒有聽懂他們之間所說的哪怕一個句子,因此俱樂部為了慎重起見,特意來向雷翼本人問詢相關情況。
坐在那名自己並不熟悉的俱樂部高層官員的對面,再一次地開始了這種談話的雷翼卻再沒有半年前他在羅馬的警察局裡那樣的手足無措。
“這樣說不恰當吧。衝突應該是雙方面的,可他沒有還手,只是我動了手而已。”
兩名負責來對雷翼進行“考察”,並最終將決定俱樂部究竟對於他的這一行為給予怎樣處罰的高層中剛剛問出了那句話的那一位在雷翼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很不贊同地與自己身邊的那位同僚交流起了意見,並在片刻之後顯得很不贊同,並甚至有些責備地說道:“你知道你做的這件事後果會很嚴重嗎ha?”
對此,雷翼只是在沉默片刻後說道:“也許吧,可我沒有試過。”
說著,雷翼那放在了腿上的兩手輕輕搓了起來,在面對這種問詢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了超乎尋常的平靜。那或許是因為他對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自從他離開藍鷹,又或者說自從拉齊奧出現了最終讓它降至丙級的巨大危機之後,他就感覺自己一直在往下墜落。或許他有幾次抓住了什麼,穩住了身體向上穩步爬上去,卻每一次都只是會在那之後迎來又一次地墜落。
那讓雷翼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去接受。接受那些他所無從改變的東西,就好像他接受拉齊奧已經跌入丙級,並開始為來年能夠去到義大利乙級聯賽而在每一場丙級聯賽的業餘比賽中拼盡全力。
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可他到底還有無論如何都不願失去的東西。
“你們想對我做出處罰嗎?罰款?俱樂部打算給我罰多少?”
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的雷翼在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這樣問道。是的,罰款。他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聽說過,英超的球隊對於球員的管理會更為嚴格,如果球員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那麼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