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進了那人的腰腹,當即斃命。
他們三個人都很害怕,逃走之前遊正仁在那個富商的身上找到了一袋珠寶,看上去價值連城,想著有了這筆錢,應該足夠他們三個人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度過下半生了。
他們才沒跑多遠,就有珠寶商手下的人追上來,並且他們已經報了警,遠遠的甚至可以聽到一陣急促過一陣的警笛聲。
遊正仁之前和那人爭鬥浪費了太多的體力,再加上沈依蘭受了太大的刺激神情恍惚,這一行三人是無論如何也跑不快的。譚大興提議三個人分頭離開,並且約好兩天之後在一個碼頭碰面。呵呵,這是多麼有趣的提議,可是比這更加有趣的是,遊正仁居然答應了,他眼睜睜看著譚大興揹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離開,並且在臨走之前,還把自己的外衣裹在了沈依蘭的身上,那件外衣的口袋裡,就裝著那一袋子珠寶。
兩天之後,遊正仁躲過了所有的追捕,心驚膽戰的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剩最後一口氣撐到了約好的碼頭,果然譚大興和沈依蘭都沒有出現。”
周臨江深呼吸一次,不再盯著譚興業,他扭頭看向沈安琪,後者迎著他的目光暗暗心驚,又是初見時那樣的目光,像一隻鷹一樣,深邃,機警,果斷,兇狠。
“安琪,這就是你父親的曾經,他就是這樣對待自己所謂在最累的時候給過他一碗水的兄弟。”周臨江平靜無波的繼續說下去,“過去這些年來,你父親一直教導你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伯父,剛才我說的不知道您是不是都想起來了?”周臨江看著譚興業,微笑著問道。
譚興業吃力的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正仁告訴你的是麼,還有呢?”
“後面的事情應該就是您第一次聽到了,還是那句話,您真是足夠走運,臨死之前還有機會知道這些。
那之後我父親無處可去,在碼頭等了很長時間,幾乎要累的暈過去,還是強打著精神等,他一直都相信你們,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樣兩個人會一起背叛他,他甚至還一度很擔心,害怕你被一個女人拖累,說不定會被警察或者是那珠寶商的手下抓走。
印尼人一向不喜歡華人,我父親等了將近一天之後就趕上了一次暴亂,印尼人幾乎看見中國人就打,尤其是窮人,我父親趁亂躲進了一個倉庫裡,那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就在他覺得再也不可能活著見到你和沈依蘭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見一個女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那個女人問他想不想活下去,我父親點點頭;那女人說你不要害怕,我也是個中國人,我可以安全的把你帶走,讓你以後再也不為生計發愁,唯一的條件是你必須娶我。
我父親走投無路,只好答應了,隨著那女人一起到了新加坡,她就是我的母親。
我母親的孃家姓周,在新加坡是數得上的華人家族。我母親從小就嬌生慣養,生性暴虐,而且她是斷掌,傳說那時剋夫的,其實倒也不假,在我父親之前,她已經死過四個丈夫。她認識我父親那年比他大了將近二十歲,可是我父親還是答應娶她,並且隨她改姓周,入贅周家做上門女婿。
譚大興,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你們最講究認祖歸宗,這輩子絕對不能更改的就是自己的姓氏,即便是你,獨吞了那筆錢獨佔了那個女人之後,想要隱姓埋名也只是改了名字而已,可是我父親,為了活下去,連自己的姓都一併改了,甚至自己的兒子都不能再隨他姓遊。每次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就覺得那個姓氏就像是恥辱柱一樣牢牢釘在他的面前,一輩子都不能改變。
我父親提心吊膽的活了很久,他竟然一直擔心你們兩個人的下落,他還派人去印尼警察局翻過近些年來的記錄,就是害怕你們被抓住了給那個珠寶商抵命。
他就是那麼愚蠢,那麼相信你們,直到很多年之後,他找不到關於你們的任何訊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才忽然想到,你也是喜歡沈依蘭的,並且你現在有錢了,你們一定是找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豐衣足食的過完下半生了。
可是除了後悔,自己和自己生氣,他還能做些什麼呢,沒有了周家的庇護,他甚至還是一個逃犯。作為一個不得不吃軟飯的男人,他最大的要求只是能夠活下去。他也想要復仇,他也想要找到你們,親眼看看自己的兄弟和女人在一起過著什麼樣的神仙眷侶的日子,可是他不能,他要老老實實的做好周家的上門女婿,好好的哄著比自己年長將近二十歲的太太開心。呵呵,譚大興,在你把那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