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弄清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爺。
“真是不愧是我的師姐,竟然一點都沒猜錯。”順義笑眯眯的走出來:“師傅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哼。”竹節拔了劍:“有我在這裡,誰也別想動皇子妃一根手指頭。”
“姑娘誤會了。”順義恭敬的行了個禮:“師傅是讓我請師姐敘舊,別無他意。想來,師姐也一定很香見見……死的那一個,到底是不是二殿下吧!”
“竹節,咱們去。”既然是為這件事情來的,那寧璞玉就不會怕。
她巴不得趕緊驗證了這件事,也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順義帶著她一路往西,來到一個有四五間房的小院。院子前後左右都有人家,像是個依山的村落。
“中間的那個房間,師傅就在裡面。師姐您請。”順義討好的笑著,眉目之間完全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很像是長久不見故人,乍一見,那種親切與熱絡。
這讓寧璞玉想起她困難的日子,跟著徐飛學醫的時的那些樂趣。
“來了?”徐飛從門裡走出來,從容淡漠。
寧璞玉仰起頭看著他,半天沒有做聲。
“都日不見,你我竟已然生疏至此。”徐飛饒是一笑,意味深長道:“璞玉,其實我們今日能重逢,也是託了二殿下的福。屍首在隔壁的廂房,你要不要去辨認辨認?”
“好。”寧璞玉點了點頭,轉身帶著竹節走到了那間廂房。
一開門,就是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徐飛在這間房裡可沒少花心思。先是在地下修建了一座冰窖,隨後再用寒玉雕成冰床,一日幾遍的更換床邊的冰塊。才能有這樣的好效果。
按說,冷衍失蹤是兩多月前的事情了,這冰窖和寒玉棺槨只怕不可能是才準備的吧。總不能是他計算好了哪一天冷衍會被削掉腦袋,於是早早準備上了?
“這裡從前是有別的用途,你不必多想。”徐飛看得出她的顧慮和遲疑,於是便說了這麼一句。
寧璞玉心跳的有些快,一步一步走近那冰棺。
冰棺裡只有一具屍體,頭的位置,血肉模糊在衣衫上。縱然寧璞玉學了多年的醫術,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難免腿軟。
竹節從身後扶了她一把:“皇子妃若覺得難受,不看也罷。”
“我要看。”寧璞玉深吸了一口氣,道:“竹節,你替我解開衣釦。當年我和爺一併出府,他為了救我胸口受過傷。還有,上回在西涼,他為救子媚,肋下也有一處劍傷。”
“是。”竹節心裡很亂,真怕看見這兩處傷痕。
看見她的手也早顫抖,寧璞玉更害怕了。萬一……萬一真的是冷衍,那她要怎麼辦?拼盡全力殺了徐飛給爺報仇,然後自己跟著去了?
那盼逢怎麼辦?既等不到爹回來,就連娘也沒了。
越是這麼想,她心裡越害怕。
“皇子妃……”竹節喜上心頭:“沒有傷疤。”
話一出口,她馬上又後悔了。如此說來,那徐飛不是又要變本加厲的四處追殺。唉,此時的心情,真的是無比矛盾。
徐飛走了過來,只在那胸口和肋下的位置看了一眼,便道:“璞玉,你覺得呢?”
寧璞玉走過去,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心裡就是一驚。“拿藥來,快拿藥來。”
“什麼……什麼藥?”竹節一頭霧水。“皇子妃您要什麼藥?”
徐飛朝順義使了個眼色。順義就摸出了一瓶藥水遞到寧璞玉手中。
她趕緊掏出帕子,倒上藥水,輕輕的去擦拭屍體身上那兩個位置。
“有疤痕?”竹節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位置,滿臉的驚恐。“怎麼會這樣,是誰掩飾了這兩處疤痕?難道,這真的是二殿下嗎?”
她正回頭去看寧璞玉,就見人咕咚一聲倒下暈了過去。
“皇子妃,您怎麼了?皇子妃……”
徐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轉身:“順義,找間乾淨的廂房,好好照顧你師姐。”
“是,師傅。”順義召喚了兩個人過來,要把寧璞玉抬走。
竹節特別反感,連忙阻止:“別過來,別碰皇子妃,我自己可以。”
她將皇子妃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那邊的廂房去。
“這可怎麼辦?”竹節伏在寧璞玉的床邊,儼然哭成了淚人。
順義安頓好了這兩個人,便返回來稟告徐飛:“師傅,大師姐像是撐不住的樣子。難道那具屍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