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節,隨即扭過臉來瞪著寧璞玉。
“這信是何人所寫,有什麼目的,想必你更清楚。”寧璞玉的笑容很有穿透力。
不就是拿一封洛晴的家書,來要挾她閉嘴嗎?
這些招數都是她爹玩剩下的。早就見怪不怪了。
“皇子妃,洛晴從來沒有寫過什麼書信勒索銀錢。魯主子是想要逼死奴婢!”
魯雙虞扭過臉來:“你自己不要命,就拿別人當擋箭牌。何況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
“我做過什麼。我怎麼會不清楚。”洛晴也是氣極了。
寧側妃叫竹節撕了的信,意味著什麼,她不是不知道。
“奴婢八歲就進了寧府,一直伺候大小姐。一晃這麼多年,奴婢最見不得的。就是大小姐受委屈。”洛晴擦了把眼淚。“寧府裡的日子,並不是外人看到的那麼風光。尤其是大小姐乃庶出,夫人根本就不喜歡她,更不願意四小姐和她一起玩。”
想起了從前的事情,洛晴也是一臉的苦澀。“那時候。也就只有奴婢陪在大小姐身邊,偶爾得了什麼好東西,還要偷偷留給四小姐一份。”
這話說完,她的表情忽然就猙獰起來,眉心噙著一股憤怒。惡狠狠的瞪著寧璞玉。“可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難以捉摸。並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這樣好。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過去了,四小姐就忘到腦後了。怎麼可能會嫁進二皇子府,又怎麼會和自己的親姐姐爭恩寵?”
寧璞玉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有心結的。
只不過她沒想到,這個心結,竟然是衝著她來的。
“我是怎麼嫁進二皇子府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寧璞玉心平氣和的問她。
“知道。”洛晴紅著眼睛,委屈的說:“正因為知道,心裡才生氣。四小姐,您分明就不喜歡二殿下,就為了能在這府裡站住腳,就巴巴的去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嗎?虧你還口口聲聲念著三殿下,奴婢當真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心裡掛念一個,身子卻和另一個示好。”
“閉嘴。”寧璞珍有些坐不住了:“你這話也太難聽了。”
冷衍斂眸,並沒有吭氣。
只是握住了寧璞玉的指尖。
寧璞玉並不在意洛晴的話,畢竟這些話都是實情。
剛入府的時候,她心底的絕望,豈止洛晴所言的這幾句。
“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的。不是你開始選擇了什麼,結局就一定是你所選。何況,我對爺如何,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概括的。”
“是。”洛晴點頭:“四小姐你無所不能。短短的時日,就能籠絡二殿下的心。可是你知道,背後大小姐難受了多久嗎?”
寧璞玉有些尷尬的看著姐姐,其實她不是沒想過這些,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那是我的事情,與璞玉無關。”寧璞珍也不怕承認自己難受過。真正愛夫君的妻子。有誰能受得了夫君另有新歡。可受不了又怎樣,她們還不是一樣要承受,一樣要默許,一樣只能忍耐。不多她這一個。
“大小姐您可以做到不管不理,可是奴婢做不到。”洛晴抹了一把淚。這一次,她憤怒的等著魯雙虞。“就因為奴婢做不到,於是暗中使壞。讓強子不要把竹子做的晾曬架扎穩,想要四小姐在晾曬衣服的時候,被粗壯的竹子砸傷,這樣一來,她就有好幾個月不能侍奉殿下……”
這話說了出來,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原來,心裡憋著事情,真的會讓人很累很累。放下了。反而得到解脫。
“砸傷陳嬤嬤的竹子,是你吩咐強子弄的?”寧璞玉這下可找到這件事的源頭了。“原來是你,我竟然沒有發現。”
“是我。”洛晴揚起了下頜:“要不是因為……我這麼多年一直伺候大小姐,我早就站出來承認了。我就是怕你嫉妒紅了眼睛,想奪取大小姐皇子妃的位置,而冤枉我的所作所為乃是她唆使的,我早就站出來承認了。你太狠心,也太刁毒,你只是想要在二皇子府站穩腳而已,為什麼連親姐姐的恩寵都要奪走?自從你來。爺就很少再來倚儷閣了。連滄浪園也只有你能住,旁人進去請安,還要得到你默許,憑什麼?誰才是正妻,你弄清楚了嗎?”
一連串的發問,讓寧璞玉很難受。
她的確是做了很多……沒有顧及姐姐感受的事情。那時候,她也有責怪姐姐,明明知道爹不安好心,卻沒有提前知會她。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明白姐姐一直沒有變過。還是會像小時候那樣護著她,還是會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