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些。”冷衍少不得叮囑一句。
馮鋮前腳才走,子媚就騎馬而來。“給。”
一個玉瓶扔了過來,冷衍接住了。
“爺,別聽她的,她拿一瓶一定不是。肯定是我手裡這一瓶。”竹節根本不放心這個子媚。
子媚反而坦然得多:“若不信也無妨,反正不是我中毒。吃不吃隨意。”
說完,她調轉馬頭,繼續前行,利落而從容。
冷衍毫不猶豫的扭開了瓶子,將解藥盡數餵了下去。
“爺您”竹節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她巴不得寧側妃有事,好取而代之,您怎麼能這樣糊塗?”
第二百零八章:驚變只在一瞬間
寧璞玉醒過來的時候,枕在冷衍的腿上。
旁邊是一團跳躍而溫暖的火焰。
馮鋮、竹節還有子媚和魯營都在。唯獨沒看見徐飛的身影。“逃了?”
“是。”冷衍垂目,看她醒了,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手還疼麼?”
“哎呀,都怪我不好!”寧璞玉坐了起來,沮喪的不行:“明知道他狡猾,怎麼還能輕易相信他呢!”
冷衍揉了揉她的頭,把凌亂的碎髮輕輕別再耳後。“你沒事就好。山水有相逢。會再見的。”
“怕也是難。”寧璞玉嘆氣,心裡挺不痛快的:“要不是因為我,也不會害你功虧一簣。”
“話不是這麼說。”竹節分辯道:“要不是側妃您出事了,咱們的心思都在您身上。再這麼混戰下去,場面恐怕難以收拾。到時候,還能不能坐在這裡烤火還是個問題。”
“是啊,奴才也這麼覺得。”馮鋮少不了附和:“他們這樣精心部署,怎麼可能空手而回。幸虧要緊的人都平安無事。不然事情也只會更壞。”
竹節冷冷的看了子媚一眼。眸子裡之後不滿:“說的是呢,誰叫咱們這裡面還有內奸。裡應外合,腹背受敵,這要是還能讓徐飛逃不掉,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你說誰是內奸?”子媚冷眼看著她,厲聲問道。
“說你!”竹節無謂的起身:“就是說你!怎麼了?”
“你可別忘了,救她的解藥,還是我找到的。”子媚挑眉。語氣充滿了憤怒。
冷哼了一聲,竹節相當的不滿:“正因為咱們一同去,那麼多棵樹,還下著雨。你卻能輕易找到解藥才奇怪。你怎麼就知道是在那裡呢?難道不是徐飛故意留下,讓你拿著人情討好爺,好能繼續留在我們身邊當暗哨?這點小心思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可真是睜眼瞎了。”
“你胡說什麼呢?”子媚起身俯視她:“我若要她的命,現在就能動手。你們有什麼值得我盯梢的?來來去去,不就是那麼點事情麼?”
一時語塞,竹節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了,別吵了。”寧璞玉耳朵裡嗡嗡響,身上也有點冷。“怎麼說,徐飛都是我的師傅。這一回,我無心放了他,就當是還他這麼多年的悉心栽培之恩。下回再遇到,說什麼我也要想辦法把他帶回來。”
“算了。”冷衍並不怎麼在意。“雨這麼大,怕只能等天亮再啟程了。”
寧璞玉這時候才發現,頭頂上是懸掛在樹上的油布。而腳下也鋪著厚厚的一層。“多虧了子媚細心,準備了這些油布,不然可就不好過了。”
“對你們而言,這不過是途中的一段路。對我來說,時刻準備,才不至於送命。這些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子媚看著她。想氣也氣不起來。她在自己之前,就已經是二殿下的人了。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總之多謝你。”寧璞玉衝她微微一笑。本來是想問問冷衍打算怎麼安頓子媚。可當著面就這麼問,要是冷衍說出來的話不太有分寸。豈不是叫人傷心。
想了想,又把話嚥了下去。
又坐了好些時候,身上的衣服漸漸乾透了。
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天一亮,子媚就開始收拾東西。等她收拾好隨身的裝備。雨竟然就這麼停了。
“可以出發了!”寧璞玉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也不想掩飾。“爺,要是馬兒腳程快,咱們是不是趕得及回府用午飯?”
“是。”冷衍衝她溫和的笑了笑。“等等。”
“呃?”寧璞玉正要上馬,聽見她喊等等,就扭過頭來。“怎麼了?”
“你的傷才好一點,我們同乘一匹。”冷衍伸出手去,握著她的指尖。
一股暖流就從指間流向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