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死皮賴臉的留在這兒真的好麼?
子媚蹙眉,並沒有心思跟她吵。
她只是看著寧璞玉,語氣平和的說:我覺得你現在有心思傷心,不如查清楚整件事情的好。到底為什麼府裡的訊息送不出去,而送回來的訊息又不見了蹤影。若不是因為這樣,誰能輕易的矇蔽皇子妃,叫她以為二殿下真的遭遇不測。。傷心人也回不來。不如想想怎麼替她報仇。
寧璞玉的腦子裡,驚雷一震,混沌的思緒忽然一下子就被震的粉碎,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你說的對。姐姐不是自盡這麼簡單。一定有人搗鬼,一定有人故意害死姐姐。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竹節氣得不行:你是不是怕這府裡還不夠亂?側妃身子不好,虛弱的不行,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是要逼死她嗎?
我只不過是點醒她!子媚輕鬆道:不然她稀裡糊塗的只會哭,那才叫折磨自己。
你說得對。寧璞玉點頭,很贊同她這種說法。的確是我自己折磨自己。我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
不是的娘娘,她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別聽她胡說八道。竹節嘆了口氣:眼下沒有什麼比你的身子重要。爺擔心的不得了,你就是不為自己,也要多為爺想想啊。
寧璞玉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往前走。
去倚儷閣這條路,她不記得走過多少次,
有生氣的去,有為難的去,更多的是高興著去的。
因為不管怎麼樣,姐姐對她始終如一。只是沒想到,親姐妹之間匆匆一別,竟然就成了永別。她甚至不記得最後一次見面,姐姐說了些什麼。
越是想著這些事情,心裡的愁緒就越是化不開。
寧妹妹,你來了。榮燕雯雙眼通紅,滿面悲傷。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多謝榮姐姐幫著照看。我想陪姐姐一會兒。寧璞玉平靜的看著她:你先回去歇著吧。
榮燕雯稍微一想,就是點頭:也好。你們姐妹一定有很多話說。那我就先告辭了。
靳佩瑤這時候才起身,瞥了一眼寧璞玉。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出了靈堂的門,她才問:你說下一步,這寧側妃是不是就該搬到倚儷閣來住了?妨礙她的人都沒了,她還不登堂入室?
你能不能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榮燕雯嫌棄的白她一眼。換做是你姐姐走了。你還能這麼冷靜的去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不是,你今天吃錯藥了?哪來的這麼大火?靳佩瑤不悅的白她一眼。
我火大?榮燕雯沉著臉看著她:不是你在這裡煽風點火,我哪來的火啊?
我怎麼煽風點火了?靳佩瑤還以顏色:你別在這裡信口雌黃。
現在府裡是什麼情形你不知道麼?你要是認為你沒有錯,你就去找也說個清楚。榮燕雯板著臉道:皇子妃是為了什麼才打賞這條命,你我都清楚。換做是你我,根本就做不到。既然如此,我拜託你消停一點,別再這麼多廢話。
說完。她氣呼呼的走了。
莫名其妙。靳佩瑤也是生氣。皇子妃走了,把自己當正妻了不成。不就是個小小的側妃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寧璞玉站在棺槨旁,細細的看著姐姐的容顏。
****的胭脂,已經不能勾勒她的美貌,叫人看著心裡很涼。
竹節,你過來看看。姐姐的傷,是不是足以致命。寧璞玉想起了子媚的話,心裡隱隱不安。我知道這府裡的女人雖然沒有從前那麼多,可她們的心思卻從來都沒有變過。沒有一日不想著爭**的。未必就不會害死姐姐。
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竹節還是點頭。
仔細查驗過皇子妃的面龐以及手掌各處,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後,竹節看了看她頭上的傷口。皺眉道:傷口深的見骨,天靈撞碎,若不是。。皇子妃一口氣撐著,很可能當場就氣絕而亡。
唉!寧璞玉心裡難過。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滾:一定是姐姐為了等我和爺,才會撐的那麼辛苦。早知道,就早些回來,為什麼要她早這樣的罪。
世事難測。竹節心裡也是不舒服。皇子妃寬容。一定不會生您的氣。她現在有你相伴在側,在天之靈也一定很安慰。
寧璞玉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姐姐的臉。我重新為姐姐上個妝吧。這****的胭脂雖然好看,但不是她最喜歡的。竹節,你去她梳妝檯上。把那盒蓮尖紅的胭脂拿來。就是蓮花款式的那個盒子。
是。竹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