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宜的稟告:“柴房忽然起火了。”
眼底流露出些許的嫌惡,他蹙眉起身:“好手腕!”
寧家的人敢在二殿下府放火,這樣的好手腕會是冷決教的?
“爺,這麼晚了您還要親自過去?”榮燕雯急急的追上他的腳步。
“不必跟著!”冷衍斂眸,自行離去。
柴房的火勢,到底還是讓他有些吃驚。
“爺!”救火的小廝們不想驚動了殿下爺,緊著都湊了過來。
“她人呢?”冷衍並沒看見寧璞玉的身影,不由得惱火。
“還……還在裡面。”跪在前頭的婆子顫巍巍的說。“方才關進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沒想著能放火!”
“廢話!”冷衍眸中冷光一閃,從臨近的小廝手裡奪過一桶水,往胸前一倒,扔下桶便衝了進去。
一想到她為了擺脫他連命都不要,冷衍便覺得心裡不舒坦。
在這府邸,只有他可以蔑視可以冷漠,她卻不能!
這霸氣的念頭驅使著他奮不顧身的衝進了火海,說什麼都得把這不情不願的人拖出來!
“爺……”只看見這個背影,就把急急跟來的榮燕雯嚇得魂兒都飛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去幫忙。”
“寧璞玉?”冷衍身子伏的很低,濃煙滾滾,他唯有仔細的搜尋著每一處角落。
忽然什麼東西勾住了他的腳踝。
冷衍轉過身子,伏低頭去看,竟然是一隻從柴垛底下伸出來的手。
“趕緊過來!”冷衍沉聲吼道:“搬開這垛柴。”
跟進來幫忙的小廝得令,七手八腳的將柴垛搬開。
只見一手捂著口鼻,一手死命拽著腳踝的寧璞玉,一動不動趴在下頭。
冷衍只覺得可笑。“火都放了,還怕死麼?”
寧璞玉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光,只有乖乖的順從。
於是被他大手一擎抓了起來。
冷衍忍著心底的嫌惡把她裹進懷中,敏捷迅速的衝了出去。
“爺,您沒事吧?”榮燕雯的聲音又輕又細。
然而當她看見璞玉被他卷在懷裡的一瞬間,心頭像是被火燎了一樣的難受。
“無妨!”冷衍虛著眼,手一抬將心中的不滿都朝著懷裡的人使出來了。
於是提溜著寧璞玉的手一鬆,便將人摔在地上。
“你倒是說說。”冷衍似笑非笑的樣子有些邪魅:“這樣好的手腕是誰教你的?”
這一摔,寧璞玉疼的齜牙咧嘴。這一晚,可真是要把她折騰死了。
“火不是我放的!我若想死,大大方方的站在火裡只管燒就是,不等二殿下來救,我就已化成火炭了。”
她微微揚起頭,對上冷衍躥騰著火苗的質疑目光。
“再說,那是柴房啊。柴房裡堆放著廚房所需的乾柴跟火炭,入夜連蠟燭都不能點的,又怎麼會隨處預備著火摺子,讓我拿來放火用?”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
冷衍沉默以待,靜靜聽著她說。
一時半刻,倒也沒再說指責的話。
伸手拉了拉粗布衣領,遮住了肩。
寧璞玉皺著眉頭繼續說道:“納妾之夜,二殿下豈會給自己添堵。這場火若真將我燒死,還不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平白便宜了那些看戲的!”
她很聰明,話也說到點子上了。
冷衍的臉色又緩和了一些:“終究是因為你才鬧成這局面!”
寧璞玉委屈的垂下頭去:“二殿下這麼說,不是要冤死我麼!我怎知好好的柴房,為何偏在我被關進去之後就起了火!”
這個時候的寧璞玉,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不管是誰陷害了她,眼下這個局面,她只能自救。要在二皇子府裡留住性命,面前這位二殿下,就一定不能得罪。
“冤也是你自找的!”冷衍瞥了一眼,見她雙頰還未褪盡的紅意,鎖緊了眉頭。
“是。”寧璞玉極用力的點頭:“殿下說的是,冤歸冤,璞玉也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既然事情因我而起,還請殿下恩准我查明此事。”
冷衍眸光一凜,她倒是挺有趣:“查清便罷,查不清……後果自負。”
“多謝二殿下。”寧璞玉總算是找到了個活命的理由,心頭輕鬆了不少。
榮燕雯這才適時的關心道:“爺,瞧您這一身的水,妾身還是趕緊伺候您換身乾淨的衣裳吧!”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