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命喪當場。“娘娘,別分心。”
寧璞玉強忍著難受,不讓眼裡凝聚霧氣。手卻有些顫抖。
“娘娘。”竹節擔心的不行:“你不能分心,就剩下這最後的幾針了。人命關天。”
“你說得對。”寧璞玉閉上眼睛,皺著眉,想起了恩師授業的時候,說過的話。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璞玉啊,你手裡捏的是沒有生命的針,卻也攥著病者的命。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寧璞玉摒除了雜念,一針一針,毫無偏差的刺下去。
最後一針落下,竹節的臉上透出笑容來。“娘娘。成了,成了!”
寧璞玉猛的站了起來:“你看著他,半個時辰之後,按照下針的順序,將針拔出來。前往別忘了。”
“是。”竹節點頭:“您放心。”
寧璞玉看馮青檸臉色不好,趕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青檸,我知道你害怕什麼,別擔心都不會有事的。可是你知道你哥哥和爺最擔心什麼?”
她的眸子裡,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馮青檸看的入神,雖然哭了,卻還是點頭。“我知道。”
“沒事的。”寧璞玉給她打氣,何嘗不是鼓勵自己。
“璞玉,答應我,一定要救爺回來。”馮青檸覺得她眼前的寧璞玉是個無所不能的女子。只要有她在,她就會特別的安心。
寧璞玉用力的點了點頭,急忙的奔了出來。
庭院裡。只有哭聲一片的女眷們。
寧璞玉沒有看見冷衍的身影,心急如焚。
“璞玉”寧璞珍滿臉是淚:“爺走了!”
這話聽著就覺得刺心,寧璞玉提起裙襬,用了冷決交給她的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皇子府門外。
眼看著一個女子輕身躍出。
戍衛警惕的拔出了攢風斬月刀。“何人?”
冷衍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只看見一抹嬌弱的身影,怔怔的站在不遠處。
“回去。”他的語聲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這讓寧璞玉聽著很不舒服。“腿長在我身上,要不要回去,我說了算。”
“別鬧。”冷衍瞪她一眼:“茲事體大,別忘了你的身份。”
“什麼大不大小不小的。我只知道沒做過既是清白的。”寧璞玉往前走了一步。
必得戍衛往後退了一步。“再過來,別怪我們不客氣。”
“難道你們現在很客氣嗎?”寧璞玉揚了揚下頜:“半個時辰之前,本側妃與二殿下一同回府。既然你們是奉命行事,正好也帶我一同入宮。我亦是整件事的人證。”
冷衍被她氣壞了:“寧璞玉,你休要胡言亂語,且輪不到你放肆。”
“爺。”寧璞玉純美一笑:“妾身也不是頭一回在爺面前放肆了,習慣習慣就好。”
說完。她走到他身邊,並肩而立。“你們還走不走。”
領頭的戍衛示意人上枷鎖。
寧璞玉眉心一蹙:“不可。事情還沒查清楚,我們爺只是有嫌疑而已。還沒定罪,憑什麼上鎖?”
她這麼一嚷。後頭奔出來的女眷都激動起來。
寧璞珍豎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不錯,事情還沒有定論,憑你們也敢這樣辱沒當今皇子?要帶回宮去查問,便查問。倘若有半點僭越,我保你沒命回宮。”
“夠了。”冷衍不習慣被女人保護。他冷著臉,目光陰鬱的看向戍衛:“我若要逃,豈能鎖住。不要再得寸進尺。”
“請吧,二殿下,寧側妃。”那戍衛也怕再惹出騷亂。畢竟二皇子府也是藏龍臥虎。
“爺”榮燕雯哭的都快要斷氣了。可是竟然沒有一點法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殿下被他們帶走。
領頭的戍衛吱應了幾人留下:“奉命行事,還請皇子妃恕罪。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府中的人一律不得擅自出入。每日自然會有人送來鮮肉蔬菜粳米白麵,供給不缺。還望皇子妃能配合行事,莫要再惹出禍端。”
連二皇子府也要被封鎖,足可見這事情是真的鬧大了。
“對不起。”寧璞玉坐在他身邊,很是愧疚。“我不在宮裡莽撞行事,惹禍上身。”
她也有低頭的時候。冷衍饒是一笑:“關你什麼事。”
“要不是我撞見”
“那是宸貴妃精心策劃的一石二鳥之計。”冷衍並沒有怪她。
相反的,他很懊惱自己一時陷入困頓,竟然忽略了大局。其實從冷決讓隨風帶寧璞玉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