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案前,冷濉捧著一本冊子,聚精會神的看。
冷決與冷寅正對弈,並不關心身旁的人在做什麼。
唯獨冷冶,來來去去的踱步,恨不能早點請過安,早些回府。
內侍監的腳步聲急急而來。冷冶一個箭步衝到門邊,敞開了門:“怎麼樣,是皇上傳召我等覲見?”
“回稟五殿下,皇上去了春華宮。請幾位殿下稍後覲見。”內侍監清楚的回答。
“你說什麼呢!”冷冶一臉的不悅:“父皇去了春華宮?一回來就去探望那個女人,卻撇下我們幾個皇子,這叫什麼事。”
冷衍蹙眉:“殿裡有些冷,退出去關上門。”
言外之意,就是打發那小太監趕緊走。
“奴才告退。”小太監也是伶俐,怕得罪了皇子,趕忙依言照辦。
“我話還沒說完,你打發他走做什麼?”冷冶生氣的不行。“藏龍殿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了?”
冷決一顆棋子落下,殺了冷寅(宸貴妃之子)一片。
冷寅連連失笑:“論及棋藝,臣弟遜色三皇兄得多。慚愧,慚愧!”
正好沒地方撒火,冷衍根本不搭理自己。冷冶一氣之下,就把這股邪火撒在冷寅身上。
“慚愧?我看你一點也不慚愧,指桑罵槐的本事見長啊。”
冷寅知道他是個瘋子,原本不想搭理。
誰是到越是不理睬,他反而越得寸進尺。
冷冶抓起一把棋子,按著他的後腦就往嘴裡塞。“笑哇,笑哇,你不是很喜歡笑麼!我倒是要看看這樣子,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過了!”冷決臉色一沉,單手捏住了冷冶的手腕。“到底是手足,不至於此。”
“少在這裡多管閒事!”冷冶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的話我就要聽嗎?”
“我不是誰,不過是你的皇兄。”
“呸!”冷冶啐了一口,撒開了手。棋子掉了一地。“現在知道說什麼手足情了,你勾引人家妾室的時候,怎麼沒想著還有手足之情?”
冷決眼眸一緊:“滿嘴汙言穢語。”
冷寅吐出了嘴裡的棋子,皺著眉頭站起來:“三皇兄及時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休要胡言亂語。”
“是麼,冷決他沒做過嗎?”冷冶轉過身,不爽的瞪著冷衍:“那你問問你二皇兄去。問問她那位寧側妃,曾經是冷決的什麼人。如今又是冷決的什麼人!”
氣氛瞬間就死寂一片。
沒有人再出聲,可每個人眼底都是寒星四濺。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冷寅看不管他這樣張狂。“說別人的是非之前。最好看看自己有沒有小辮子扯在別人手裡。”
“你說什麼!”冷冶敏感的覺出,他指的,正是藏龍殿被發現的那件事。這股火自然就衝著冷衍撒了出去。“好哇,當日我放你一馬。倒是給你機會背後捅刀子,要我的命。”
冷衍懶得和他廢話,臉色如霜,只作不覺。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當啞巴了!”冷冶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今兒咱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作勢就朝著他揮過拳頭去,冷冶手勁不輕。
冷衍敏捷側身,那拳頭就砸在了窗欞上,好大一個凹坑。
“怕了?”冷冶氣急敗壞的瞪著他:“娶了個破爛貨,還當自己撿到寶。先和冷決糾纏不清,轉臉就來勾搭冷濉。若不是我叫人去追,那一日撞破的可就是她的好事。”
“閉嘴!”冷濉凜眉起身,面目清冷。“冷冶,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明白。這樣的事情,在宮裡發生的還少麼?旁人不說,那是顧及皇上的面子。你以為是敬畏你有勇無謀,只會動粗?”
“你說什麼?”冷冶微微虛眼:“我看你這才是不打自招。你一向笑面迎人,不參合我們之間的爭鬥。怎的我提到冷衍的側妃,你就這樣激動的跳出來護著?還想不承認嗎?”
冷衍沒客氣。一拳打在冷冶的拳頭上。
冷冶吃痛,連著後退幾步:“你竟敢出陰招。”
“出陰招就不是對著拳頭了。”冷衍微微虛眼,目光深邃的看著他:“多說無益,嘴巴上厲害也不過是個潑皮。父皇才回宮,藏龍殿鬧出動靜不是什麼好事。你若想解決這件事,回府的路上,隨時恭候。”
這話不假,冷冶雖然莽撞,卻也不是傻子。
在藏龍殿起了爭執,到頭來只會便宜那些袖手旁觀的人。
何況他一個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