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落在靳佩瑤臉上。
冷衍輕緩的問:“那你希望她好,還是希望她好不了?”
靳佩瑤身子一顫。想起了蛇的事情,整個人都慌了。“爺,妾身只是惱寧側妃處處相逼,覺得沒臉活下去了。可性命攸關的事情。妾身怎麼會有這種心思。”
“是麼?”冷衍根本不信。
倒是榮燕雯連忙打圓場:“爺,佩瑤不會那麼想的。寧側妃到底是府裡一同伺候爺的姐妹。我們當然都希望她能有驚無險,逢凶化吉。”
“未必。”冷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半天都沒有吭氣。
兩個人只覺得芒刺在背,大氣都不敢出。
末了,榮燕雯才道:“爺您這時候過來,寧側妃身邊有人照顧嗎?要是您不嫌棄妾身愚笨”
“不必。”冷衍不喜歡聽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你自然有你該做的事。”
什麼事情,是爺覺得她該做的?榮燕雯哽在這裡,不敢接話頭。萬一她想的,和爺想的不是一回事,那不就糟了。
靳佩瑤更是一動不敢動。
不會真的被榮側妃說中,也已經查到那毒蛇的下落,知道是她所為了吧?
那這回,爺會給她一紙休書,趕她出府嗎?
兩個人惴惴不安的,以各種心情去窺探二殿下。
只憑她們兩個這種反應,冷衍是真的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這府裡,這麼多人想要璞玉的命。他緊緊以為,把她放在身邊就是最安全的。
“爺。”外頭的小廝嚷了一聲。“三殿下求見。”
忽然就攥了下拳,冷衍的眉頭不禁豎起:“請。”
“是。”小廝緊忙退下去。
“爺,三殿下忽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榮燕雯沒話找話說。
冷衍不慌不忙的起身,瞟她一眼:“只做好你該做的就是。”
這一眼嚇得榮燕雯魂都要散了。
以至於二殿下走了好久,她還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直哆嗦。
“榮側妃,爺是不是懷疑咱們了?”靳佩瑤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
“少說廢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榮燕雯被她氣得臉色發青:“再有一句隱瞞,別怪我這就去爺面前揭穿你!”
“別別。我說”
冷衍來到會客的正堂,等著冷決進來。
他只是好奇,收到風聲就過來,這位三殿下有什麼資格。
“皇兄。”冷決恭謹的行了個禮。
“這麼閒?”冷衍沒去朝中。自然因為撇不開府裡這些事。
他竟然也一大早的趕過來,想必心急如焚。
“璞玉寧側妃怎樣了?”冷決倒是沒有避諱,直接就問了出來。
“看來,我府邸也不安全了。”冷衍嫌惡之色漸濃:“你的手伸得太長。”
冷決沒有心思和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玉瓶。“解藥。”
冷衍很意外:“你怎麼會有解藥。”
“我有我的方法。”冷決才不想告訴他原因。
“是麼?”冷衍抿唇:“來人,上茶。”
說話的同時,他自己起身要走。絲毫沒有去拿那瓶解藥的意思。
冷決有點生氣:“她瀕臨生死,你還放不下你的面子?非要在這個時候一較高低?”
面子?要是面子能換來解藥,冷衍會第一時間去做。
他不接受他的所謂“好意”,是覺得,他女人只能要她來救。
就像皇祖母說的那樣,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就是沒用。
“我不想和你置氣。”冷決挑了眉:“也不會說出去這解藥是我給你的。我只是念在一場相識的份上,不想讓璞玉受苦。也許,她對你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但她到底是我當做妹妹看。”
說真的,冷衍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不過冷決的話還是說的很對。
不該因為任何事情,叫璞玉受苦。
冷衍走到他面前。拿起了這瓶解藥:“有件事情,我不得不現在告訴你。防止你繼續誤會下去。璞玉對我很重要!”
他的眼底,閃爍著一道溫柔的光亮,唇角弧度迷人。“所以你不必擔心,我不會讓她受苦。”
冷決被他這樣子氣著了,心裡很不舒服。“你這是在向我炫耀什麼?”
“炫耀?”冷衍饒是一笑:“談不上吧三殿下。人是你自己放開的。何必,回頭追究。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