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洲”的叫的方洲眉眼都翹到天上去了。
陸堇微眼觀鼻鼻觀心,看著方洲一副二十四孝的乖巧模樣,覺得自己被雷到了。那啥,方大boss,裝到這個境界也是夠拼的。
“微啊,你開車送方洲回家。茜茜今晚就留下來了。”終於飯畢,郝縈發話了。
陸堇微正在收拾桌子,聞言一頓,道:“送啥啊,讓他去街口的如家住一晚就行。他那車我不會開。”
“你這死丫頭!”郝縈拿著飯勺輕輕敲了她一下,“聽話!”
陸堇微接受到父母的兩記衛生眼,慢吞吞地接過鑰匙,心裡在吶喊:爹孃啊,你是在把你女兒往火坑裡推知道不。
方洲在躺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這老式公寓裡沒有空調,郝縈就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這傢伙穿了件深藍色V字羊毛衫,使得整個人都變得溫和起來。細碎的黑髮垂下來,擋住了他大半邊臉。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平時總緊抿的嘴唇也微微勾著的。熟睡中無害的樣子,倒是襯得這個男人多了幾分人情味。
人情味?!陸堇微陡然一驚,瞧了瞧四周,還好郝縈他們都不在。就算在,她也不會承認剛才對著男人犯花痴的傻姑娘就是她自己。
“喂!起來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趕快送回去完事吧。
等了半響,方洲終於睜了眼,他抬眼看著站在身邊的女人,眼角含著笑,眉梢挑起,戲謔道:“好看嗎?”
看到他眼底的清明,陸堇微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傢伙!不裝睡會死啊。
“好看個大頭鬼!”陸堇微撅起嘴,氣呼呼地吼了一句,甩門而去。只是紅紅的耳尖出賣了她。而身後的男人,摸了摸鼻子,雖然自討了個沒趣,嘴角卻是咧著的,說不定還春心蕩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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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縈和陸建斌兩天後,終於如期搭車回老家了。陸堇微如願和方洲又去看了方晴,但唯一條件是帶上餘茜。方洲自然大喜過望,只是他高興地太早。
餘茜就是個□□。她既有作為女人第六感很準,作為媒體編輯對一切風吹草動也很敏感,才一個來回,她就看出貓膩了。
“方洲,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陸堇微了?”
方洲沒料到餘茜這麼敏銳,一個上午還沒到就看出他的心思了。他心裡不慌不忙,臉上卻執著地近乎於嚴肅:“我對微微是認真的。”
“你喜歡她多久了?”然而餘茜臉上的神情卻凝重起來,繼續問道。
方洲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只是很快恢復平靜,“為什麼這麼問?”
餘茜“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還有……你這叫趁虛而入知道嗎?”說著又想到了什麼,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感情中沒有趁虛而入,只有雪中送炭。”方洲梗著脖子,狡辯道。
只是餘茜根本沒注意到方洲說什麼,她像是想清楚了什麼事情。突然捂住嘴,反覆發現新大陸一般指著方洲,道:“方洲,你不會是大學就……”
方洲臉色未變,但餘茜就是知道,這傢伙沒反駁就是預設。餘茜樂了,她笑得直不起腰來,繼續補刀,“哈哈,方洲,沒想到你還真夠慫的。”全然不顧方洲突然之間黑如鍋底的臉色。
是男人絕對就不能慫啊。方洲看了一眼笑得毫無形象的餘茜,他果然和這個瘋女人不對盤啊。但是,方洲深知餘茜是她的阻力同時也是助力,勉為其難地,方洲主動開了口,“怎麼?你不想要我的獨家專訪了?”
聞言餘茜果然立馬閉嘴,還特別形象地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對方洲狗腿道:“方總,您有什麼指示的,吩咐就是。”
呵呵,他和陸堇微怎麼會有餘茜這種牆頭草的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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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行國際的尾牙宴會舉辦得很成功,陸堇微帶著餘茜這個家屬,在宴會上吃吃喝喝、看看節目、抽抽小獎,真是再舒暢了沒有啊。就是陸堇微運氣不咋的,別人都抽的iPhone、單反或者彩電啊等,怎麼一到她這,就是剃鬚刀啊。好吧,雖然也是個實用的,但對陸堇微來說有點雞肋。
“Kevin?要不我倆換換?”蘇柯重今天運氣爆表,全場唯二的一等獎就被他摸走了。陸堇微討好地舉著剃鬚刀,兩眼放光地看著他。
蘇柯重被她那眼巴巴的眼神望得一愣,正要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反正他從來不缺數碼產品,畢竟他在美國朋友巨多,其中有打入蘋果內部的大牛。手中這個就當是激勵下屬的獎品吧,這樣想著,正要給她,就聽得一個幽靈般的聲音飄進來,“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