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頡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寧枳川只好遺憾地說:“既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別死了還怪我不念舊情。”
☆、失敗
肆拾貳
血色濃霧之中,寧枳川的臉龐越發模糊。安頡記得安家那些元老曾說過,到了聖階,人便會越來越看淡世間情感,他們成為了聖者,往往只有悲天憫人的情懷。
隨即,安頡看到寧枳川美目中浮現不可思議的神情,胸前白衣染血。
血霧在安頡身上發出被腐蝕的“噼啪”聲,由於聖階強大的生命力,傷處很快癒合,但沒多久,安頡還是被染成了血人。他手中的古劍是寧蕙川封后時的嫁妝,此刻,沒入寧枳川的胸膛。
驚訝過後,寧枳川依舊念著被打斷的咒語,對安頡的阻撓視而不見。俺姐姐略帶顫抖地拔出劍刃,瑩白的劍刃上滴血不沾,反觀寧枳川的白袍,已想冬雪中盛開的朵朵紅梅。
運起靈力,安頡不再猶豫地刺入第二劍、第三劍……寧枳川止不住口吐鮮血,卻始終反覆吟唱咒語。抬首而觀,血丹漸成。安頡也好不到哪兒去,每次舉劍調動全身靈力,自然只能硬抗血霧的侵蝕。
忘川聖教弟子傾巢而出,殺向苟延殘喘的眾人。
“嘭”地一聲,寧枳川半跪在地上,想起青誠還在等著他。
安頡頂住巨大壓力,再次抬手,猶如誓要將眼前之人一分為二。寧枳川看著懸在頭頂的古劍,安然吟唱咒語。
這一刻,安頡似有些動搖。劍終究是沒有落下,改為橫排拍。寧枳川遭受重擊,飛出老遠。
寧枳川的雙眼即便在此時此刻,依舊黑白分明,看著虛空,口中不再吟唱,而像是喚著睡的名字、
青誠,青誠……
鬆了一口氣,安頡立即盤坐調息。空中的血霧漸漸變稀。寧風遠見勢不禁喜笑顏開,撤掉防禦,靈力橫掃,除掉前來的忘川教弟子。
天際的烏雲越壓越密,早已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寧枳川從殘雪中掙扎起來,瞥了一眼安頡,後者立即感到不妙,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