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罈子小心攬起,躬身退出門去。
趙洪德方才轉向阿珂幾人,緩了聲道:“這一路過來辛苦幾位,途中可還順利?”
阿珂拱手抱拳,難得的收起慣常不羈:“回義父,一路只做觀光賞玩,倒還算順利,亦未曾聽到天青會與朝廷傳出什麼動靜……只是方才進城時經了一點小波折,正好躲過士兵的一番盤查。”
胸口還在微微鈍痛,想到那年輕武將一雙濯濯逼來的探究眼眸,不知為何有些停頓。方才一心記掛於酒罈,此刻想起來竟也覺得他面熟……可惜帶著頭盔面罩看不清楚。
一旁的丫頭聞言,插嘴道:“幫主不知,大小姐城門口遇上淫賊了!那將軍被她煽了一掌,竟然也不追究,怕不是看上咱家小姐了!”
阿柯羞惱,挑眉瞪過去:“杜鵑你再胡說,封了你一張巧嘴兒!”
杜鵑忙吐吐小舌,自去後院收拾屋子。
阿柯見周遭無人,這才從懷中掏出一隻長條木盒:“阿爹請看。”
趙洪德接過來開啟,卻是一根細長的鼻骨,那鼻骨深處泛著一絲胭脂色的嫋嫋紅濁,若非細看實難分辨。
阿柯道:“死前應是中了濃烈魅毒。當日女兒同易先生趕到之時,那二十一名堂主屍首異地,腦袋懸於通往鎮中的大樹之上,屍身則留在驛館,形體放浪無遮……委實不堪入目。”
一直默默不語的馬伕聞言便卸下一身厚棉襖子,露出本來的面目,只見他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一身瘦骨清風,接了話茬兒道:“主上治下嚴謹,若非一般毒物堂主們亦不會輕易就範。這毒應是苗疆罕見的魅毒‘胭脂紅’,入鼻淡而無味,卻能輕易深入骨髓,少量久吸成癮;若一次吸得過量,必撓得人色慾腹中猛燒,此時若再遇男女之色,則慾火噴發,理智全失,非至死則不休。堂主們怕不是……”
那內裡的情形,不說眾人亦能想象得到。然而這樣的不堪,卻是不能啟齒的。
趙洪德默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