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
二人退到屋簷內側,杜鵑捂著腦袋:“我可沒有亂說,昨日傍晚周將軍可是親自攜了重禮上門來拜年。說是今生只認定了小姐一個,求幫主同意把你許配給他。還說……哎喲,小姐再要敲我就不說啦!”
該死,這廝竟然如此悶騷,竟一個人悄悄揹著自己去提親……
阿珂叉著腰,嗔怒的口氣:“那廝真是欠揍極了!……你倒是繼續,他還說了些什麼?”
明明討厭聽,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還是要聽。
杜鵑吐了吐舌頭:“說,知道趙鏢頭這樣的家庭,不喜歡當官的人家,讓幫主給他二年時間,等他處理完手上的事兒,便帶著小姐棄官從商……”說完了,便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朝阿珂看。
阿珂忽想起幼年時草叢裡的某個午後——那小和尚呆吃吃的問:“周少銘,你將來會娶步阿嫵為妻嗎?”
“不會。我將來定然只娶我愛的女人,不論她身份貴賤,娶了她,我就對她好一輩子!”少年說的那般執著,又似在賭氣,聽得那小和尚內心裡甜絲絲的……如今這會兒真的聽到了,卻空落落的沒有歡喜。
阿珂踢著腳下的石頭:“咳,那義父怎麼說?”
“幫主說,一切盡隨大小姐的意。小姐若是喜歡,他絕沒有半分阻攔。”杜鵑複述著,想了想,又為難道:“幫主怕小姐為難,還讓我告訴小姐……堂主們報仇的事兒小姐日後不要插手了,原就是爺們之間的恩怨。那周將軍人品尚可,小姐若是果然與他情投意合,只管隨著自己的心意就是……柳姨也不想讓小姐繼續打打殺殺,聽說小姐進宮試探,差點兒還罰了幫主跪搓衣板……”
一個個竟是都將她誤會了……唉,阿珂阿珂,你真是失敗極了。
阿珂自是瞭解柳眉夫婦的苦心,他們有了自己的骨肉,亦即將要歸隱,卻還是對她放心不下,怕她因著幫會的仇而兩難。然而誰人知,這樣將她排出在外,卻是讓她真正難受的。貪了幾年的人情溫暖,還沒來得及享受個夠,還來不及報恩,忽然就要分飛離散了……
阿珂說:“義父這個老傻瓜,這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