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懂……”格策又一次誠實地說,並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諾伊爾停下來想了想,然後把論文翻過來背面朝上,抓起一支筆在空白的背面畫了起來。“假設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為A,現在這個時間點為X,現在發生的事件為Y。我們之中有一個人,就比如托馬斯吧……托馬斯用某種方式回到了過去的時間點Z,並企圖透過更改當時發生的事件來改變事件Y的結果。但是我們現在知道,時間是不可逆的,所以托馬斯回到過去的行為事實上只是來到了平行世界B的時間點W,只不過W與X的差額剛好等於托馬斯跨越的時間,也就是說世界B的時間比世界A的時間剛好慢(X…W)個單位時間。如果以我們所處的時間為參考系,在我們看來Z和W似乎是相同的,因為它們和X的差額是相等的,但是它們其實是兩個不同世界中完全不同的時間點。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說無法改變過去,因為即使時間穿越能夠改變事件的結果,也只是改變了平行世界中的事件而已,對原本世界並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按照這種說法,所有的時間穿越實際上都是空間穿越。”穆勒若有所思地說。
“就是這樣。”諾伊爾總結道。他扔下手中的筆,雙手放在腦後靠回椅背上,然後把腿往桌面上一擱,向後翹著椅子,讓自己從這場談話中置身事外,只留下震驚在其餘三人的頭腦中發酵。
“那也就是說,平行世界其實無處不在?”羅伊斯不確定地問。
“如果這個理論成立的話,那麼的確如此。”穆勒點點頭。
“原來我們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格策震驚地說,“在每個平行世界裡都有一個我。”
“不,也可以說我們的確是獨一無二的。”穆勒說,“因為每個平行世界的‘我’都不會完全相同,就像你和馬里奧。”
格策一下就明白了,然而他很快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