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程。”
“我沒有,我……”簡念垂下頭,長長地嘆息,“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都懂,但是……但是我有苦衷,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
“什麼樣的苦衷?你這樣越說我越糊塗,我覺得你大可不必跟著他們一起摻和,我跟你說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們可以自己處理自己的事,你不應該也沒有權利代任何人做任何決定。”
簡唸的聲音有些不太穩定,她哽咽著沉默了一小會兒,“不是我要做決定,你相信我。我只是……我只是沒有辦法……我不忍心……”
高文洋皺起眉,“不忍心?什麼叫不忍心?”
簡念低低地啜泣了兩聲,又用力忍住。高文洋的心一下子像被扔進冰水裡,他放佛明白了什麼,又根本不敢相信。兩個人在電話兩端各自沉默各自忖度,他嚥了咽口水,聲音沙啞地說道:“難道,難道……”
簡念用手捂住眼睛,有溼溼熱熱的液體滴落在掌心。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秦程……靈靈,靈靈她……”
高文洋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突然很憋悶,“她怎麼了?別哭,簡念,你告訴我,宋靈靈到底怎麼了?”
律師介紹給高文洋的朋友是個四十出頭矮小精幹的中年男人,他把一隻牛皮紙袋放在茶館的桌子上,再慢慢地推到高文洋麵前。
“高先生,你說的這件事基本上都查清了,人的訊息也有了,資料全在裡面,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更深一步詳查的地方儘管告訴我。”
新泡的一壺碧螺春裝在古樸的紫砂茶壺裡,中年男人拿起茶壺給高文洋倒了一杯。高文洋盯著這隻資料袋,沒有抬頭跟人家說一聲謝謝。中年男人體諒地點點頭,站起來低聲說了一句:“你慢慢看,我有事先告辭,電話聯絡。”
星期四上午九點多鐘,茶館剛剛開門,中年男人一走,就只剩下高文洋這麼一位客人。他坐在靠近窗邊的座位上,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