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聽怎麼來,好像罵得越難聽就越靈光似的,其實無非是刺激對方發狂,好趁機除掉他。
上一次我跟著五哥去對付那個騎脖子女鬼時,五哥也是開口就罵,直到把她罵出來為止。
所以,我這是依葫蘆畫瓢,是為了救人,跟素質高低沒有關係……
黑暗中的身影終於挪動腳步走了出來,馮玉坤的臉在棚頂的水晶燈照射下,顯得青白,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我時,我只覺一股涼意沿著後背爬上頭頂,頭皮瞬間發麻。
啊啊啊!那女鬼沒有跟在他身邊而是藏在了他身後!雖然因為個子矮沒能將頭擱在他肩上,但是卻透過他的肩膀露出了上半張臉,一雙目光陰冷的細長小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我。
她成功上身了!
見五哥快速地將右手中指在神龍錐上劃了一下,知道他要採取行動,我便衝馮玉坤喊了一聲,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有本事放開他,附到人身上算什麼本事?”
五哥屈起右手中指然後一彈,將一滴血彈向馮玉坤的背後,也就是女鬼的身上。只見一道白影從馮玉坤的身上瞬間射-出,飛向了天花板,再一看,那個女鬼正面朝下貼在天花板上冷笑著看著我們!
五哥的血沒有彈中她,有些遺憾。用精血打鬼的辦法,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用,因為離得遠根本打不中,不新鮮就沒效用,所以也不能像黑狗血一樣裝到針管裡。五哥隱藏氣息躲在門口,就是為了趁離她最近時好一擊得手,但顯然,該計劃失敗。
不過沒關係,我們有想過最壞的結果,所以暫時還不用擔心。
馮玉坤因為女鬼離體,頓時雙眼一翻、雙膝一軟,五哥上前一步接住他的身體,然後快速地用手指上的血在他的額頭上寫下跟符頭一樣的“敕令”二字。
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馮玉坤再被那個女鬼上身了。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就能跟那女鬼放手一搏了。
按照五哥之前的囑咐,見那女鬼出來了,我便關掉唱得人腦袋嗡嗡作響的音樂。
那女鬼掛在棚頂不下來,該怎麼收拾她呢?
五哥右手一翻,瞬間打出了一枚銅錢。那銅錢本就是老錢,陽氣很足,再加上五哥的右手血液未乾,銅錢沾了他的精血,威力大了不知幾倍。
那女鬼反應很快,往旁邊躲了一下,結果那枚銅錢擦著她的手臂而過。女鬼因為手臂被打缺了一塊,頓時疼得嘴一咧,“嘶”了一聲,衝五哥齜了下黃色的獠牙。
見五哥再次抬起右手,她身形一閃,由後背貼在天花上改為腳底貼在天花上。她頭下腳上、如履平地似的從五哥頭頂跑到了我的頭頂。
我仰頭看去,只見一個黑髮白衣、面相兇惡的女人正冷笑著看著我。她那眯縫著看不全眼珠的眼睛,卻讓人覺得寒冷幽深,那一瞬間,我嚇得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她的頭髮跟衣裙並沒有因為重力而翻垂過來,明知道她是鬼本應如此,卻還是加深了我對她的恐懼。
“小愷,躲開!”
“快躲開!”
五哥和胡長河的聲音瞬間喚醒了我,我下意識地想往旁邊挪動腳步,卻發現腿有點不聽使喚。
就在這時,那女鬼突然瞪離了天花板,朝我墜了下來,而且衝我伸出了指甲黑長的雙手!
危急關頭,胡長河猛然躍起,伸出爪子朝她的臉撓去。那女鬼被撓中後,“嘶”地一聲向旁躲開,然後還是如先前那樣倒掛在天花板上看著我。
胡長河落回我肩頭,我扭頭對它道謝,卻見它正在舔舐自己的一隻前爪。原來它受傷了!它的一隻前爪被女鬼抓傷了!
這女鬼竟然能傷了胡長河?!
我有些驚駭地望向她,心說,她怎麼這麼厲害?
“小愷,別害怕!”五哥衝我喊了一嗓子。
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對啊,我不能怕她!對付這種東西,你越害怕就越沒勝算!
人與鬼的溝通,靠的不是聲音而是腦電波,而人的情緒雖然說是心理活動,但其實都是腦內神經的活動。面對一隻狠厲的老鬼時,你怎麼想的他都能看透,就是因為他跟你的腦電波能達到高度吻合,從而感知你的腦內活動。
但是,如果你意識清明,對他有強烈的防範心理,他就無法完全對接你的腦電波,對你的感知也會因此下降。
我板起臉來瞪著她,心說,我不怕你!你傷了胡長河,那我們更不能放過你了!
五哥依然留在二樓,估計是見女鬼倒吊在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