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好在,他前幾天招到了兩個結伴而來的服務員,所以我這一走,他也不怕沒人給他幹活了。
他給我結了工資,聽說我要跟著魏老五幹捉鬼的活兒,叮囑了我一番才放了行。雖然他這人平時有點摳,但是衝他那幾句囑咐,我還是覺得他這人挺不錯的。
我想說“有什麼中邪的事記得找我”,但是轉念一想,這樣說不好,有點詛咒人家的意思,便將話嚥了回去,只跟他簡單地道了別。
五哥還要忙一下藥店的事,我們約好了傍晚時他來接我。
我回家將東西收拾了一番。
翻到我媽留下來的兩樣東西時,眼淚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一枚祖傳的白色玉墜,一件祖傳的黃馬褂。
那枚玉墜是桃形的,裡面暗含了形似蝙蝠的紅色絮狀物,估計寓意為福壽,所以才珍貴到輩輩相傳。
這玉墜我媽一直戴著的,她過世時我才取了下來,結果發現不知何時,那玉墜的背面有了一絲裂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我媽才沒敵過黃皮子的詛咒。
從我媽過世後,這還是我第一次整理她的東西,雖然她的東西大多都被我燒給她了,只剩了這兩樣。
我將玉墜掛在了脖子上,不管它還能不能保佑我,馬上要離開這裡了,戴著它離開也算是一種對家的思念。
而那件黃馬褂,除了能證明我媽祖上曾風光過,再無其他用處,我隨手便將其裝進了行李箱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樣東西——貼在倉房牆上的黃色紙牌位,我必須帶走。
在倉房裡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著牆上那張寫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黃紙,對胡長河說:“狐仙,咱們要搬家了。”
“嗯。”胡長河眼皮都沒睜地隨便應了一聲。
我將黃紙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收好,然後轉身出了倉房。
這時,成順應我的要求也顛兒顛兒地趕過來了。
我告訴他,以後別在外面租房子了,就住我這吧。房租什麼的我自然不會要,但求他照顧好我那幾只鵝,畢竟它們給我看家好幾年了。
五哥來了後,我告別了成順和幾隻大白鵝,提著行李上了車,離開了這個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院子。
第12章 一仙的堂口
從我家出發時才五點,預計到他家不會超過六點半。
可是,因為我暈車暈得厲害,路上我們幾乎是走走停停,一個半小時顯然是不夠用了。
“唔——”我急忙用手捂住嘴,五哥見狀趕緊靠邊停車,我立刻開啟車門衝了出去,然後蹲在路邊狂吐起來。
五哥跟過來一邊輕輕拍著我的後背,一邊問:“怎麼暈車暈得這麼厲害?早知道買點暈車藥就好了。”
我緩了口氣,說:“估計是很少坐車的原因……”
我們縣城的城區很小,騎腳踏車走個遍都用不上一個小時。我上學、上班,基本都是天暖時騎腳踏車,天冷時步行,很少有機會坐車。從縣裡到市裡要越過一道山嶺,路面起伏不定,加上我體質不好,現在還黴運纏身,吐成這樣,想來也不稀奇。
五哥遞給我一瓶水,我漱了漱口,然後手腳無力地上了車。
五哥嘆了口氣,無奈地繼續上路。
吐了幾次後,胃裡的東西基本上已經吐光了,到了後來,我懷疑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因為嘴裡別提有多苦了。再後來,我不吐了,但是架不住胃腸一頓痙攣,只能抻直了脖子靠在椅背上,像條瀕死的魚一樣一動不動只是輕微抽搐,而且還一個勁兒地冒著冷汗。
“小愷,再堅持一下,我們進入市區了,很快到家!”五哥不停地安慰道。
終於,我聽見他說“到了”,心裡頓時有種解脫之感。
他扶著我下了車,進了一棟居民樓。見他要坐電梯,我連忙擺手,問他:“你家住幾樓?”
“九樓。”
“那我走樓梯!”
暈車的人再坐電梯肯定更難受。我看我還是走樓梯比較好。
五哥遲疑了一下,說:“行,咱們走樓梯。”
他扶著我進了樓梯間後,背對著我蹲了下來,“來,我揹你上去!”
我笑著輕輕推了他一下,說:“又不是走不動,幹嘛讓你背啊!”
他回過頭,認真地說:“你都吐成那樣了,還有力氣麼?”
“沒事,吐完就好了!”
確實,下了車,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