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的人。
她是在美國定居的,那對於她來說,是她的家。
但是白鶴芋顯然是不一樣的。
這裡才是白鶴芋的家,是她生活慣了的地方。
這個問題在這一瞬間忽然被莊妍察覺到。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白鶴芋的表情愣愣的:“我……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現在只是想先去設計好這個系列。”
她的表情有些茫然。
莊妍嘆口氣:“好吧,你先好好做好現在手頭的事情,這個事情以後再說。”
白鶴芋點頭,內心卻翻江倒海。
晚上是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
熄燈之後,誰也沒有說話,莊妍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但是白鶴芋卻輾轉反側。
莊妍的意思是什麼?
她在美國定居,她是希望自己也去美國定居嗎?可是房子……
白鶴芋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想得這麼深遠的人,她的確是想過在美國工作,但是這裡面更細緻的問題,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而且也沒有想過自己應該怎麼辦。
她一夜未眠,幾乎是天快亮起來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不知道算不算是噩夢。
夢裡自己摟著媽媽留下來的毛絨兔子,莊妍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然後,莊妍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即使是這樣一個動作,但是白鶴芋還是覺得莊妍就這樣一走之後,就再也不會轉身。
白鶴芋不知道夢裡的自己是什麼了,竟然沒有追上去,夢裡的自己死死摟著懷裡的毛絨兔子,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白鶴芋被這個夢境所驚醒,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外頭天已經大亮了。
身邊的被窩是空的,白鶴芋伸手一摸,涼透了,人顯然已經走了。
那一瞬間,許許多多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幾乎要以為夢境成真了,她赤足跳下床,幾乎是用跑的走向外頭。
但還好,莊妍還在——她正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報紙,正看著。
見白鶴芋這樣出來,莊妍一愣,然後挑眉:“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她已經恢復了之前幹練的模樣:穿了一身連衣裙,妝容精緻,髮絲整整齊齊。
而白鶴芋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她還穿著白色棉睡裙,頭髮散亂,滿臉驚慌失措。
白鶴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我做了不太好的夢,可能情緒有點不太好。”
“是嗎?”莊妍這樣說道,隨即白鶴芋又聽見她的勸慰。
“沒關係,只是一個夢而已,夢境與現實總是相反的。”
“也是。”白鶴芋擠出一點兒笑容。
莊妍放下手裡的咖啡,說道:“好了,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吧,一會兒去見一個朋友。”
聽見莊妍這句話,白鶴芋總算打起了一點兒精神。
她洗了把臉,換好了衣服,準備化妝。
只是,當她在梳妝檯前坐定,經歷中忽然出現了莊妍的臉,倒是把她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