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肯定,對於自己才華的一種認可。
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來到美國工作,這就代表著她能夠和莊妍在一起,徹徹底底的在一起,也就證明她和莊妍是同等的。
因為她在美國不需要依靠莊妍,有自己獨立的工作。
彷彿美好的未來就展現在眼前。
白鶴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對莊妍說道:“我會努力,真的,莊妍。”
她想主動一次。
莊妍笑起來:“嗯,我知道啊!”
***
在紐約的日子和在國內的生活完全不一樣——白鶴芋感覺自己和莊妍好像更加親近了。
她能更直觀地瞭解莊妍。
譬如在國外,莊妍很少在家裡,因為那是她的臨時住所,而且有些時候,她必須回到紐約。
然而現在不同以往了,莊妍已經不再需要回國工作了。
白鶴芋對於莊妍的作息規律瞭解得更加清楚。
——她七點三十起床,晨跑半小時,這個習慣在國內從來沒有。
莊妍的解釋是在國內她也是會晨跑的,只是那個時候,白鶴芋一般都在睡覺。
好吧,的確如此。
白鶴芋汗顏無地。
她參觀了一下莊妍的臥室——在國內的時候,她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莊妍的臥室很簡潔,沒有什麼意外。
“一看你就是沒什麼少女情懷的人。”白鶴芋環顧四周。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莊妍這一套別墅從內到外都散發出一種時尚的現代感。
“這是dihy的作品,”莊妍也看了看四周,調侃道,“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少女心。”
白鶴芋瞪大眼睛:“難怪……”
dihy是著名服裝設計師,也是電影美術指導,曾經獲得兩屆奧斯卡獎,現在據說是為windsor集團電影事業群工作。
白鶴芋目瞪口呆。
“他為你做室內設計……”
“不不不,”莊妍糾正她,“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老闆。”
她聳了聳肩。
“沈淮菱……?”白鶴芋想起這個名字。
“毫無疑問不是嗎?”
白鶴芋一顆心沉了下來。
莊妍看了看她的表情,笑了笑。
她拉著白鶴芋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對於她有一些誤解。”
“我對她有什麼誤解?”白鶴芋苦笑,“我對她根本就不瞭解啊。”
“是嗎?”莊妍笑了笑,“那就是對我有誤解了。”
白鶴芋看著她。
莊妍笑道:“假如我說我和她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你肯定是會不信的。”
白鶴芋想說什麼,但是喉嚨開始梗塞,說出來的話帶著一點喑啞。
“只要你說的,我都願意去相信。”
莊妍大笑起來。
“你真有趣,”她伸手撫摸白鶴芋的面龐,“無論我說什麼,你都相信嗎?”
白鶴芋說:“我願意去相信。”
莊妍道:“你果然很喜歡我……”
白鶴芋笑起來:“是的,我是很喜歡你,比你、比我自己想象的,更喜歡。”
莊妍伸出去的手摩挲著白鶴芋的下巴,“謝謝。”
接著她說道:“我好像和你說過,是windsor集團資助我讀完大學。”
白鶴芋點頭。
“她很活潑,”莊妍道,“熱情,對待每一個人都是如此,有時候甚至平等得有些可怕。”
莊妍走到床邊,那裡有一個放倒的相框,她扶起來,遞給白鶴芋。
白鶴芋接過來一看,是當初那張自己曾經看過的、莊妍以前和別人的合影。
她這才發現,那個長頭髮的華裔就是岑如昔。
“我們是大學同學,”莊妍指著岑如昔說道,“不過關係不是很好,倒是她和淮菱關係不錯。”
“那時候我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可以這麼說吧,淮菱給了我很多幫助,不是有個說法叫什麼?雛鳥情節,大概是這樣吧,好笑的是,我明明年紀比她大,卻感覺被她照顧一樣。”
“後來我才發現,她對誰都是這樣的。”莊妍笑起來。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是也不算是難受,所以我以為我是喜歡她的,但是想清楚了,又懂了——那並不是喜歡,不是愛情。”
白鶴芋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