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再理會她,捧著自己的盒飯,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剩下白鶴芋與冉蝶沉默地對視著。
到底還是冉蝶先開了口。
“鶴芋,”她笑了笑,面上妝容精緻,語氣輕柔,“有些東西找不著了,幫我找找我的東西好嗎?”
白鶴芋於是喔一聲,放了碗筷,從茶几底下翻出一個小盒子,看了看王向婷緊閉著的門,又看了看冉蝶,說道:“在這兒,我替你收著了。”
冉蝶笑起來,語氣也輕鬆幾分,“謝謝,鶴芋。”
冉蝶是一個很愛整潔的人,她的東西也不多,一些化妝品,一小箱衣服,整理起來也很快,白鶴芋一邊幫著她收拾,思緒一邊又飄遠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心神不寧了。
不,可能不只是“有點”。
冉蝶忽然開口:“你還接到過電話嗎?”
這一句話,讓原本神遊天外的白鶴芋清醒過來:“什麼?”
“你怎麼了,”冉蝶皺了皺眉,“我問你,電話,還有接到嗎?”
那催命符一樣的討債電話……
怎麼可能沒有接到,幾乎是每天一個,像是□□,無時不刻提醒著她一切都沒有了。
白鶴芋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兩下,想努力做出一個看起來比較自然的表情,她看著冉蝶,笑了笑:“沒有了,上次給了十萬,平靜了幾天,挺好的。”
冉蝶的眉頭皺得更深。
她把冉蝶送到樓下,外頭有點起風,冉蝶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遮住下巴,露出一雙大眼睛。
“我上去了,”白鶴芋不想去看,於是說,“有點冷。”
“等等,”冉蝶叫住她,“鶴芋,等等。”
原本已經轉過身的白鶴芋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她。
圍巾遮住冉蝶半張臉,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冉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塞到白鶴芋手裡。
“我這裡有十萬,你拿去應急吧。”
白鶴芋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不……”
但是她沒有成功,冉蝶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不得不緊握住那張卡片。
“收著吧,”冉蝶說,“借給你而已,可別忘記還,不過我現在也不急著用錢,你也不用太著急。”
白鶴芋還是搖頭。
冉蝶於是拉下臉來:“你看不起我?”
白鶴芋依舊是搖頭。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太固執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當你是朋友,才借給你,何況你救過我……沒有你,我就死了,你快收著吧,”冉蝶笑了笑,另一隻手拍了拍白鶴芋的手背,“就當是我報答你救命之恩好了,密碼是我的生日,假如你在乎我,把我當朋友了,還記得我生日,你就值得我借這十萬給你。”
白鶴芋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冉蝶只是擺了擺手,拉著行李箱,轉身就走。
冉蝶很瘦,風把她白圍巾吹動起來,像一隻伶仃的蝴蝶,白鶴芋站在樓道口遠遠看著,看著她消失在街角的拐角處。
她不由得將手中那張已經被握熱的卡片攥緊。
***
繼參加完了那次宴會之後,這還是白鶴芋與王向婷第一次來到公司,這個公司就是小作坊模式,說是公司,其實佔地面積只有兩個大間,四百平米,倒不如說是個工作室。
籤的七個藝人,兩男五女,除了冉蝶都來了,jan坐在長桌另一頭,照例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沒有人在聽,就連jan自己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jan忽然說:“有一個電視劇的本子,今天送來的。”
所有人抬頭看著她,她頓了頓,很享受這種目光完全集中在她身上的感覺。
jan於是撇了撇嘴:“看什麼看,後宮戲女配,人家欽點了白鶴芋。”
原來有點失神的白鶴芋一愣,頓時感到幾道目光齊刷刷聚在自己身上,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胃部又開始向上湧起一陣灼熱。
“劇本。”jan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本裝訂好了的a4紙,上頭寫著三個大字:清歌傳。
白鶴芋呆坐在那裡,沒有動靜。
坐在她身旁的王向婷一把把劇本攬過來,擺在白鶴芋面前。
白鶴芋不明白jan為什麼要這麼做,當著眾人的面前故意這麼說,讓她成為焦點,別人帶著惡意的目光讓她感覺不舒服,她不想享受“特權”,更不想看到別人異樣的目光。
“自己去看劇本,”jan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