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嘲諷了,被一個男人嘲諷了——的事實填滿,她決心,一定要讓這個男人跪下來求自己愛他。
是的,她堅信,她上官飛燕想要的男人,那麼恐怕沒有一個能夠逃出她的手心。
她是個最出彩的戲子,無論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都能在最快的時間扮演好。而之前展露出的天真活潑的樣子,是為了吸引患有眼疾的花滿樓,想要吸引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恐怕,自己要扮演的便是比他更加桀驁,卻能夠包容他的女人了。上官飛燕最懂的,是男人的心,她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男人的最愛。
定好計劃,她不慌不忙抬起了頭,高傲的看著花束,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花束回以同樣冷淡的聲音:“瘋女人。”
上官飛燕几乎要破了功,她很明白,剛才那樣的姿態對男人來說是怎麼樣的誘惑。她於自己的表姐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貴氣是什麼樣的,也曾學到了一二,這樣一個矜持冷傲的美人,緩緩抬頭時,她甚至算計好了陽光照射的角度,確保花束見到自己的臉時,自己的臉處於最迷離誘惑卻又高貴不可侵的狀態,若是正常人,當她問上那句“你知道我是誰麼”的時候,都會不假思索的接話“你是誰”。他們也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是,他們一定會這樣接,因為,這是美人潛在的要求。
可是!這個少年竟然說自己是瘋女人!
上官飛燕被衣袖掩蓋的手緊緊攢成一團,她花費了許多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臉沒有扭曲變形,她覺得,這個少年,恐怕比陸小鳳還要難搞定。
可是,她還有另一個招術,是用那個方法,還是繼續方才的計劃?上官飛燕難得的遲疑了。
花束見她不響,得意了幾分,他知道,自己的判斷,絕對是不會錯的!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突然闖進別人的家裡,被踹出去了還不知好歹的闖回來,說自己救了她,明明那些人和她是一夥的,也不知道她演的什麼戲。最奇怪的就算是剛才了,那慢動作,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像宮裡姐姐們說過的那些瘋女人。宮女姐姐們說過,瘋女人最愛這樣找個角度緩緩抬頭,在她們眼中,男人都是愛她們的,若是有男人不愛她們,那麼她們不是毀了男人,就是毀了自己,簡直是瘋子。
雖然不知道宮女姐姐們為什麼會說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這樣的話很有邏輯性問題,但是這些都是小問題,花束堅信宮女姐姐們的話,除了些許瑕疵,都是完美的。那麼,這個女人,也絕對是個瘋女人。
想到這裡,花束看向那邊親親我我的林詩音和朱七七的眼光就寬容許多了。這兩個女人雖然奇奇怪怪的,但是總歸不是瘋女人,可喜可賀。
可是下一秒,花束的臉黑了。朱七七你個死蠟燭,別以為你偷偷親林詩音我看不到!宮女姐姐們說了,秀分快!我和哥哥的感情才沒有你們的那麼膚淺!每天一吻就夠了好麼!感情深一口悶,只有你們這些感情不夠深的才需要親來親去呢!
高貴冷豔的轉過頭去,花束表示自己不就願意看到這兩個大龍鳳蠟燭。他才沒有想要天天喝哥哥親親呢……好吧,要是哥哥一定要親親,他也會勉為其難的接受的……要是哥哥害羞不願說出來,身為弟弟的也是願意勉強的主動的……
花束瞟了一眼花滿樓,心道,哥哥這樣拽著自己是什麼意思呢,是喜歡我,暗示我的意思呢還是暗示我的意思呢還是暗示我的意思呢……
嘿嘿……花束臉上不由出現了不和諧的笑容,讓坐在他身旁的花滿樓寒毛一凜。花滿樓皺了皺眉,傾聽了一下房中的聲音,發覺林詩音和朱七七毫無聲響,只能偶爾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音,而花束更是一直傻笑,他嘆了口氣,知道這時候也只有自己能夠挽回這樣尷尬的場面了。
“花束,不能這樣對待女子。”花滿樓對於花束將來的婚事很擔憂,至今為止,見到過花束的女人,不是在那花樓之中,便是與女子成了一對,唯一正常一些的,對於花束似乎也有惡感,這樣一來,花束將來可怎麼辦。
花束撇撇嘴,並不在意花滿樓的話。他很明白,對於女子要體貼溫柔,他對宮中的姐姐們便是這樣的,可是姐姐們說了,對於一些瘋女人可是不必客氣的,否則將來,自己的小命可能都被連累了。不過,他對於花滿樓很擔憂,這個笨蛋哥哥,不管對什麼女人都這麼客氣,以後被連累了可怎麼辦。
花滿樓可不知道自己擔憂的弟弟在為自己擔憂,他只是對著上官飛燕微微一笑:“這位姑娘,花束年幼,還望你不要介懷。”
上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