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韋德的。
緊接著這面牆整個轉了過去,把安妮卡連帶著梯子抽進了牆裡,安妮卡被甩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一個大墊子上,安妮卡被彈起來,摔得七葷八素。
安妮卡揉揉腦袋,看著四周的情況,除了這個“特意”準備的墊子,這間屋子就是“安妮卡”房間的放大版,房間已經放著那些傢俱,但是由於屋子太大,顯得很空。
安妮卡走向衣櫃,發現了裡面只有一件“安妮卡”的衣服,哦,華麗的雪白的……婚紗。
安妮卡看了一會,這是給了自己線索對嗎?
下一站……教堂?
安妮卡開啟浴室,大浴缸旁邊擺好了洗漱用品,浴缸放好了水,安妮卡也不管韋德存的什麼心思了,乾脆利落的脫了這一身“泥殼裝”,進了浴缸。
泡在水裡,安妮卡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也許……我不該逼韋德……”安妮卡想著,韋德的臉是他自己害怕的原因,現在看來,他不是害怕安妮卡驚恐,而是他自己不能接受。
沒有幾個人能接受突然毀容的自己吧?尤其是原本長得不差。
每個人都是納西瑟斯,最愛的永遠是自己的臉。
安妮卡小的時候喜歡看韓劇,但是那時候也很奇怪,為什麼情人最後都變成兄妹了呢?
後來安妮卡知道了一個原理,血緣關係越親近的人,如果他們從未見面,第一次相遇一見鍾情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因為他們有類似的基因和相似的臉龐,人們總會愛上和自己相像的人。
自從安妮卡知道這件事之後,下定決心,再也不看韓劇了。
安妮卡穿上婚紗,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盒子,安妮卡用從鷹眼口袋裡掏出的鑰匙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條藍寶石的項鍊。
安妮卡提起項鍊,笑了一下,隨後把項鍊帶在脖子上。
安妮卡從原路返回正門,陽光燦爛,彷彿從未下過暴雨,門口停了一輛白色的馬車,沒有人駕駛,但是早已恭候多時,安妮卡坐在馬車上,聽著馬蹄聲咔噠咔噠,直到安妮卡看到教堂出現在自己面前。
雪白的教堂,早已裝點完畢,安妮卡從紅毯走進教堂,沒有觀禮人,紅毯的盡頭是穿著神父裝的科爾森探員,捧著婚戒枕的美國隊長,還有坐在下首輪椅上的X教授。
沒有新郎,安妮卡自己一個人走到了臺前,將手放在了科爾森遞過來的聖經上。
安妮卡看著聖經封面上右下角的白嘴鴉家徽微微一笑。
“我沒有新郎,那我要和誰結婚?”安妮卡問科爾森。
“安妮卡斯塔克小姐,你願意嫁給韋德威爾遜先生為妻,不論貧窮富裕,健康疾病都不分離嗎?”科爾森沒有回答安妮卡,而是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問。
安妮卡呼了一口氣,拿起美國隊長抱著的戒枕上的男戒,沒有什麼特別的花紋,簡單而樸素,安妮卡看到了美國隊長胸口別的鴿子家徽。
安妮卡拿著戒指在手心擺弄,銀色折射出古樸的暈光。
“想聽我的婚辭誓言嗎?”安妮卡走了半步,笑了一下“好啊。”
“韋德威爾遜……我很自私,我希望,你看著我老去或是死亡,我希望,有一個人愛我如碳火,永不熄滅,使我存在於你的餘生中,你的記憶力,永不消逝……在遇到夢中人之前,上天也許會安排我們先遇到別的人;在我們終於遇見心儀的人時,便應當心存感激……”安妮卡微笑著,反手,讓戒指自由落體一般落地,在猩紅的地毯上滾遠。
安妮卡轉頭去看那十字架,目光又掃過記錄中的X教授,我們的辦事員,筆桿上的雲雀振翅欲飛。
最後落在沒有人存在的新郎的位置:“如有真愛,當真心言說……韋德。”安妮卡微笑著流下那一滴眼淚,緩緩搖頭。
“我拒絕。”
安妮卡看著面前的科爾森,美國隊長,X教授木頭化,最終變成了和鷹眼一樣的木偶。
安妮卡看見科爾森左手上的一行字。
那時人若問起你的美在何處,?哪裡是你那少壯年華的寶藏,?
而安妮卡在美國隊長的額頭看到的是另一句詩。
你說,〃在我這雙深陷的眼眶裡,
是貪婪的羞恥,和無益的頌揚。〃
最後,在X教授的筆記本上,安妮卡找到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能夠說,〃我這寧馨小童
將總結我的賬,寬恕我的老邁,〃
這中間缺了兩句,按